当时一杆鸟铳造价3两银子,精造也就5两银子一杆。三眼铳更便宜,只有7钱。大明大量装备三眼铳,就是因为财政困难,以及军队的腐败。将军们为了多留下钱给文官行贿,以图升迁。
眼看着充不进去,听着前面的声音,教团的那些东瀛人都攻进去很深了,何夔十分恼火。
“妈的,把这两个碉楼给我拔了。盾牌阵靠前,用燧发枪和他们对射,靠过去,用手榴弹解决他们。”何夔咬牙说道。
从大沽口登陆以来,他的营一直打先锋。在他看来那是老爷看重他,栽培他。
因为他是老爷的家生子奴才,还是最早的一批老家丁,当初八大家丁之一,仅次于磨桌、张疙瘩、驴蛋三人。是资历第二梯队的人。
而且这次打完了这一仗,李槐树要调动到海参崴殖民地去做军民总管。海盗团就是他接收了。老爷的人事处已经提前找他谈过话了。
李槐树是因为能力强才被老爷破格提拔的,但是他凭资历也该独当一面了。
现在一个照面就被打死了数十个敢冲敢战的精锐,简直是打他的脸。
立刻,一个总旗的士兵举着盾牌,掩护另一个总旗的五十名火枪手,向着左侧的那个碉楼逼近。同时还有一个中队,也同样向着另一个碉楼逼近。
碉楼上面的大批火枪手,立刻就开始勐烈的射击。他们居然会用三段击这种战术,这是佛朗基人的典型战术。
“他妈妈的,这些王八蛋就不是家丁,这他妈的就是宁远火器营的营兵。”被密集的铅弹打的喘不过气来的钱小龙,破口大骂。
无数的铅弹打在盾牌上,火星四溅,震得举着盾牌的手臂发麻。
但至于为什么这里两个碉楼上,各有一个百户的火器营正规营兵,就不是他们能知道的了。
这是老爷需要去考虑的问题。
他们能做的就是把他们弄死,给自己的袍泽们复仇。
海盗们的逻辑非常的简单,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他们喜欢用的办法是,吊死他们,把他们挂在桅杆上风干。
这里是大明,不是船上,没有桅杆。
那么木杆子也行,或着挂树上也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