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温浅,这已经不止一次她强调自己这个身份。荣竟何亦是不知道她到底能怎么做到这样,实则换了任何一个人,有过去那样的经历,都不可能会这样轻描淡写地就过去了。

    但是站在荣竟何的角度,是替她觉得不值的。

    半晌,他道:“这样也行,就当我是喜欢啰嗦,既然不想记得就不提吧。”

    现在想要,要是她真的一辈子都不记得,也不见的是件坏事情。

    偏生她就是给想起来了。

    不记得最好。

    荣竟何开玩笑问:“温浅,要不然我再试着给做一次催眠治疗,没准就谁都不记得这件事了。不用考虑以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荣医生,今天的话可真多。”她亦是低笑,眸底却不再尽是阴沉的压抑之色,其实看清了摆在自己面前的路,也没有那么难选择。

    直到挂断电话之前,温浅才正了正语气,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正式说:“荣医生,那段过去是属于霍如愿的,和一点关系也没。不要去想了,真的。”

    她知道,荣竟何只所以这么帮着她,是因为他心里会有那么些许的愧疚。

    虽然这份愧疚来的莫名其妙,不过温浅也庆幸,有这样一个人还能听她说一些话。

    都作罢,谁都不要再去想那些。

    长久的一阵沉默。

    荣竟何掩下心里的某些情绪,低声应道:“好。”

    本就是如人饮水之事,旁观者再怎么掺和也不见得有用。

    就是荣竟何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为什么总是会替当初的霍如愿觉得不值,他想过,却得不到确切的结果。现在他或许是有些明白。

    只因,霍如愿是温浅。

    而他恰好认识这个温浅。

    温浅先收了线,荣竟何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这一传数字,就只是一串数字,没有任何的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