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次的事是清漪姑娘自己造成的,这个结果也本该她来承担。芸姑前来求情,但心里也明白清漪姑娘的确做错了,否则她不会提出跟着离开,而她希望你能开口留她,无非是人之本能罢了,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待日后想起,芸姑定是能够理解王爷你的。”
封承瑾闭上眼,眉心拧得更深了,“但愿吧。”
三日后,阮瑶从封承珏口中得知了冉清漪离开燕安的消息,她面上虽没有太大反应,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意外。
封承瑾对冉清漪或许真的从没有男女之爱,但兄妹情谊还有多年相伴长大的情分是切实存在的,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他能责骂她什么,对于冉清漪而言,封承瑾受伤已经是一种惩罚。
可这一次,封承瑾竟直接将冉清漪赶出了燕安,甚至没有回来的可能,要知道便是范喆思,也有等待大赦回燕安的机会。
“皇后,方才肃王府的侍从又过来了,说是给皇后娘娘带个口信,肃王他伤势已经好了很多,让娘娘你莫要担心。”
芙蕖一字不落地背下侍从的话,而后便笑了起来。
阮瑶侧眸看向她,问道:“你笑什么?”
“我不是故意笑的,只不过肃王这样托人传话与皇后你交流的方式实在新鲜,若是在半个月前,我是绝对想不到肃王会是做这些事的人。”
阮瑶微微一愣,目光不自觉地落下,这几天来,封承瑾又送过几次东西到坤宁宫,虽然她都有过拒绝,但那派来的侍从实在难缠,诸如他的小命就在她手上之类的话信口拈来,就算她不信封承瑾真的会怎么样他,也不得不为了那极小的可能收下所有东西。
“芙蕖,将这几日送来的那些物件都收拾在一起,等我们离开时,交给皇上,让他替我还给封承瑾。”
芙蕖顿了顿,回道:“好。”
芙蕖才转身去收拾东西,玉兰便端着安胎的汤药走进殿中,“皇后娘娘,傅太医说喝完这一碗,明天开始就改新的方子了。”
阮瑶记得这事,点着头皱眉看向瓷碗中黑黢黢的药,说:“也不知何时才不用喝这些药。”
玉兰笑道:“安胎药本也是要喝的,只是之前围场受惊,娘娘又开始有些腹痛,太医才又加了几剂药。”
话虽这么说,可一想到那药发苦得难以下咽的味道,阮瑶仍是面露难色,“这药的味道真的好重,就是这么闻着都……”
她说着,手不由一抬反掩起唇。
“娘娘!”玉兰赶紧给她倒了杯温水,“娘娘再忍一忍吧,一口气喝完,也好过这样一直闻着。”
阮瑶苦着一张脸,正要一鼓作气直接端碗喝下时,外头内侍突然进来通传,说是淑妃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