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拼命在身后使眼色叫他赶快走,谁曾想这渣浪纨绔不仅是个没妈的孤儿,还是个气焰嚣张的草包,明明察觉出氛围的剑拔弩张,还愣是摆出一幅你能奈我何的挑衅架势。
陈凌也漫不经心地问:“你刚刚叫她什么?”
讲实在的,纨绔一看到他走过来心还有点虚,腿也有点打颤,生出一种叫做畏惧的反应,但话头抛都抛出去了,他就是再痿也得强装镇定,他叼着一根烟,用力踮着脚与他平视,斜睨着他道:“宝贝——”
亲昵的三个字没说完,最重要的地方就遭遇重创。
“卧槽——”纨绔捂着裆,小白脸扭曲地发青,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他:“你他妈...夺笋啊...”
江半见陈凌也膝盖一动,似乎还想再来几下,连忙圈住他的腰制止他:“好了好了,你再踹几脚人家都要断子绝孙了。”
可惜他不听,长腿一伸,直接把小白脸的纨绔给踹了个人仰马翻,偏生他还沉静如水,脸上似乎没有一点愠怒的痕迹,动作却阴狠如戾,他踹完解气了才道:“这都是你自找的。世上别人的老婆千千万,你惦记谁不好,偏要惦记我的?”
小白脸栽倒在地,捂着裆翻来滚去哎哟哎哟的叫唤:“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嘛。大家都是出来找乐子的嘛,我怎么知道她是你老婆啊...”
“你眼睛长头顶了?戒指在——”陈凌也牵过她的手,原本无名指处该有钻戒的地方却光秃秃的,他一愣,眉峰蹙起,脸色沉下来,垂眸看向她。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一晚上,江半一颗小心脏都不知道“咯噔咯噔”惊慌失措地抽动了几下了,生平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惊恐连连。
她急中生智地甩锅:“都是陈娇娇那个女人给我摘掉的!她硬是要拉着我来这种不伦不类肮脏龌龊的地方!我跟你说,我都不知道拒绝她多少次了!真的,都是那个死女人骗我来的!你——”
话未完,她就被打横抱起,径直走向门外候着的形如炼狱的黑车。
这黑面阎王一声不吭,把她塞进了车里,系好了安全带,然后又一声不吭地开车走。
动作行云流水,架势渗人得很。
江半偷摸打量了他好几眼,琢磨了半晌才怯生生地开口,谄媚道:“你别生气啦,我已经把戒指戴上了嘛,你看。”
阎王爷看都不看她。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啦,真的,哦不对,是再也不跟陈娇娇瞎混了,行不行?”
“诶...其实也就是个单身之夜嘛,又不是出轨偷情。为了让你心理平衡,我也允许你找几个嫩模狂欢一下,怎么样?”
“你好歹吱一声啊,一直不说话,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