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山风呼啸而过,刮拂过青绿竹叶。
霎时间,飒鸣之音顿起。
春寒料峭,那些风儿穿透阮安单薄的襦裙,亦钻进她袖口。
她不禁发起抖来,心中万分恐惧,趿着草鞋的白皙小脚也往后退着步子。
虽知霍平枭是个武将,但他大伤未愈,手无寸铁,来的可是七个壮汉,他如何能敌?
“别怕。”
男人走到她身前,为她挡住朔朔山风,背阔肩宽,窄腰劲健的强壮身体亦遮住她视线。
阮安的呼吸漏了半拍,心仍悬着,只能躲在他身后。
刘师爷被霍平枭的行为激怒,不禁嘲讽阮安,骂道:“你个小骚.货,以为傍上个莽夫,爷就治不了你了吗?”
他骂人的字眼过于刺耳,阮安从未被人辱过如此污秽字眼,只觉双颊“嗡”的一声。
却见霍平枭那只完好的手臂也呈着紧绷态势,掌背有淡青血管微微贲出,似在控制怒气。
刘师爷对身后的人下了指令,厉声又喝:“给我上!把那小贱人给爷抗到轿子上,若是错过了吉时,惟你们是问!”
他的左后方,站在吹唢呐、击锣鼓的四人。
而右后方则站在两个身形魁梧的轿夫。
得令后,六人自分两队。
左边四人气势汹汹地往霍平枭身前猛冲,不想竟扑了个空。
打头阵的官兵突觉手心的触感不甚对劲。
他手中的木棍怎么还没了?
“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