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唐尧立在落地窗前,银色的月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颀长的身影。
“爸,我已经见过沅成集团的几位董事了。”
他口中所说的几位董事,都是父亲的故交。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随即传来几声咳嗽声。
“他们怎么说?”
“听他们的意思,还是顾念旧情的,这些年对傅兆也有诸多不满。不过,我从他们口中得知,傅兆最近在收购沅成的股份。”
又是一阵沉默后,唐远山重重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有些事,是时候让暖暖知道了。她才是公司的继承股东,即便事实于她而言很难接受,但她不得不出面,拿回公司的主权。否则再这么下去,唐老爷子的家业迟早要被傅兆给侵吞殆尽。”
听此,唐尧沉默了。
他知道父亲的说法有道理,可是真到了这时候,他又没有办法不去考虑暖暖的感受。
她本该远离是非,被保护得很好,不应当搅入这些纷争之中的。
唐远山沉声道:“抓紧时间。”
儿子心里的想法,他再清楚不过,可是要成事,就不能再隐瞒傅暖。
他也是从小看着那丫头长大的,如果有选择,他自然不愿牵扯到她。
“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下周就会回国。”
“其实您不必……”
“不必再说。”
唐远山打断儿子的话,他心意已决,多说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