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何遇的爸爸没有报警,但江灼和何遇再没见过。
地铁上的十点一刻是消失的时间。
江灼再也不曾抬起自己的腕表。
家里,他给老头买了一张专门的矮桌供着,周围还摆了束花,衬得黑白照片有了些光彩。
他好像突然闲了,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一个念头在你心里生了根,你却突然有一天将他拔走,空下的地方该用什么填?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老爹的沙袋,多半是有人碰过了。
江年,江灼的老爹是位职业拳手,和白雅是相亲认识的。
白雅是海城一高的校花,与高大壮硕又俊朗的江年俨然一对。众人使劲儿撮合,终于成了。
只是江年不知道的事,白雅是被家里逼的,她心属之人是个长得白净的穷小子。
即便是这两人分别结了婚,但还是对彼此念念不忘。
因为下海,穷小子翻身了。江年却因为受伤,职业生涯几乎断送。
江灼记得很清楚,就在病房里,白雅对着江老头说,爱情无罪。
江老头便放她走了。
伤落下了病根儿,江老头走得早。死前也咬着牙没提一句白雅。
伤了吧。
江灼知道老头多爱白雅。
他冲着照片问:“老头,你傻不傻?”
茶几上的手机亮了亮,江灼拿起来看是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