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家赚了钱,直接搬去镇上,搬去昌河县,到时李家人还能奈他何?

    石路青紧皱眉头散开,跟着王子贵笑起来,他赞赏地竖起大拇指,道“王大哥果然勇气可嘉。”

    王子贵腼腆地低了低头,却是没有反驳,他沉沉地吸了口气,把激动心情稍平复,方道:“路青,多谢你。”

    管石路青是不是有私心呢,总之是便宜了他家。

    “若我家赚了钱,便和你五五分成。”王子贵不是那等贪心之人,他老王家,再怎么穷困潦倒,也没丢了知恩图报的良心。

    石路青倒不在乎赚不赚钱,他主要是出口恶气,痛打落水狗的快感虽比不上赚钱,可心里舒坦。

    “不用,你家自己收着就行。”更何况石路青靠红糖已经得了不少,豆腐一个小本生意,他又哪好意思去分。

    王子贵却不愿,两人又来回争了几句,最后二人各退一步,暂决定以七三分成,为期一年,一年之后王家就不必再给石路青分成。

    待两人讨论完,天早就黑透,石家房子也修得差不多,留宿一个王子贵还是绰绰有余,可王子贵怀里揣着方子,哪还坐不住,早就迫不及待想回家试试了。

    石路青索性不再拦,送他出门。

    “路上小心。”

    王子身一个翻身跨上马背,雄心壮志地丢下一句话,“待我做出豆腐,第一锅就拿来给路青你尝尝。”

    “那我就等着了。”石路青笑道。

    王子贵点点头,驾着马掉了个头,便趁着夜色离去。

    石路青等着吃第一锅豆腐,也等着……李家的落魄。

    接连两日石路青都十分循规蹈矩,准时上工,按时离店,眼见着甘蔗又断了来源,石月兰难免有些心焦火燎,却见石路青老神在在,也没见他出门去交涉新的甘蔗来源,她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将疑惑宣之于口。

    “路青,那个甘蔗……买到了吗?”

    石路青心情正好,刚刚他揭开瓦溜看了,前几日那锅熬得太过的糖汁,终究还是成功变成了白砂糖。

    又为未来挣到了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