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沅上前,从怀里再次掏出锦帕,敷在大越王的手腕上,三指微扣,片刻功夫,她眉头耸了好几下。
大越王心下暗沉,略有紧张,“本王身体不妥?”
夕沅收起手,拿起锦帕,似略有为难道,“父王,沅儿先出去,一会儿开了方子,再进来。”
说着,她扫了一眼众位王爷,又看了看大越王。
大越王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夕沅那为难的表情,看在众位王爷眼里,心里却犯了嘀咕莫非父王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才会让公主面露难色。
若是夕沅知道,定是要呕他们一脸,你们这是要咒人死吗?大越王可没得什么绝症,不过,倒是有难言之隐,那便是,呵呵,卖个关子,一会儿便知。
端妃死了,王上找了几位王子议事,此刻皇后简直是坐立不安。
纵使如王上当年的承诺,可若是接下来再有什么不测,怕是王上也不会饶过自己。
原以为,以她在宫中的势力,那惊人的秘密便沉了箱底,岂料,这端妃临了,竟出了这般幺蛾子,分明是挑拨她和然儿的关系。
就算失了一个然儿,还有其他三位王子在手,自是无畏无惧。
不知为何,她竟心思不宁,总觉得那为端妃陪葬的嬷嬷,死得蹊跷,还有然儿说话的态度,匪夷所思。
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这偌大的王宫马上就要腥风血雨。
秋深露重,外面凉意渐浓,心头更是冷寂更加。
“来人,去看看炼王妃有没有忙完,本宫头疼地厉害,去请她过来。”皇后忽地吩咐道。
大越王哪里的一切,她不识不知,就算听不到什么,却也知什么人进了宫。
宫人下去,很快,夕沅便跟着过来。
毕竟大越王和几位王子议事,一时半刻,她出不了宫,也脱不开身。
皇后有请,她不得不来,亦不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