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第二天中午才醒，醒来第一反应是查看手机，除了推送没有什么特别的需要回复的消息，于是陆行心安下来，又重新躺了回去。
陆行现在感觉头痛欲裂，神经上都是交缠重叠的闷痛。宿醉害人不浅。
陆行不是第一次喝醉，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这些年他也曾练过酒量，但是除了第二天如出一辙的头疼没有任何收获，陆行就放弃了。
后来喝酒能推就推，推不了就醉一场，反正他也没闹出过什么丑事，最多第二天难受一点而已。
最大的苦他都受过了，这都没什么。
陆行记不清昨天后来发生了什么，没有完全断片但是脑子一片混乱一段完整的剧情都整理不出来，对话和画面都是错位的，而且还分不清真假。
他记得自己去洗手间醒酒，然后得知同事抛下他先走了，后来就自己去马路边打车，好像还遇到了戚越衍。
再后来的事情就完全模糊了。
这些日子包括昨晚他满脑子都是戚越衍，过去的戚越衍，现在的戚越衍，梦里的戚越衍，现实的戚越衍，温柔的戚越衍，冷漠的戚越衍。
他分不清昨晚那些混乱的对话哪些是戚越衍说的，哪些是自己臆想的。
头越来越疼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陆行爬起身慢吞吞地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才发现他不在自己家，然后他看着镜子愣了愣，给上司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昨天喝酒身体状况很差，能不能请半天假。
上司停了一会儿才回复，语气有点奇怪，让他下午也不用来了，给他放一整天假。
陆行也有点奇怪，这上司平时并不怎么好说话，不知道现在这是突然发的什么善心，但他想了想也没想出来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而且他现在状态确实差，没办法高效率工作，于是只能客气地感谢了上司并表示自己之后愿意加班补上请假时间。
上司哼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意思，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陆行愣了愣然后收起手机继续看着镜子，然后发现有点不对劲。
他说他脸怎么这么疼呢，之前因为头太疼了还以为是头疼的“副作用”。
他的左边脸上有两块淡淡的淤青，像被人掐的。
陆行努力地回忆了一下，结合自己的同事都走了，只剩自己一个人，那么他走也会自己走回家，不会来酒店开房，加上记忆片段里酒店房间里好像出现过戚越衍的脸，说明是戚越衍给他开的房。
那脸上这淤青是戚越衍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