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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秋没有取下脸上的眼镜，梁俊雄也不在意。外国人懂什么礼貌！
“可以！”申秋不说英语，直接就开了越南话，再用中文说了个：“懂一点点！”
“……”梁俊雄简直要疯，小马不是说这位客户，中国话讲得极好，是美籍华人。
后悔了，应该带个越南语的翻译来的。
“安小姐请先喝点咖啡，我马上由我朋友那里，请个越南语的翻译来。”
“梁先生，听得出来是越南语？”
“能听出来！”梁俊雄很诚恳地。
“梁先生真是博通古今啊！”
这怎么叫博通古今？梁俊雄纠结申秋的用词，但没有听出来，申秋现在使用的是中文了。
“安小姐，我们讨论一个院子的设计……”
“觉得我能说得过？自然说了算，不然，我不得成了使人类物质文化遗产的罪人！”
一边说，一边就取下了墨镜！
梁俊雄果然如她所料的一样，毁了自己的一件高档衬衣！咖啡汁是很难洗的，说一个建筑师，穿什么白衬衣嘛！
“申……申……”
“几年不见，我就成婶婶了，梁先生果然是逆生长的，不但年纪逆生长，这辈份也逆生长！”
“天啊！过来抱抱！”
小马看到自己的新老板冲着女客户大叫过来抱抱！
“叫我安静，我可不想长一辈，还有，抱了就给我加快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