汕恒抚了抚南柚的发顶,如释重负地扯了下嘴角,道:“怕你乱想,乌鱼进不来,我又不会说话,他老担心我惹到你,让你伤心难过,天天念叨要跟你说明白。”
南柚嘴角一翘,几乎能想象到那个情形,“我才不是那样小气爱计较的人呢,更不信有心人的挑拨离间,你叫乌鱼哥哥放心就是。”
一年时间,变化最大的是狻猊和荼鼠。
两个小家伙像是吹了气的皮球一样长起来,实力也与日俱增,这得益与狻猊祖辈留下来的传承和感悟,它们现在天天往后殿的神坛跑,神坛隐秘,而且有极强的禁制力量,饶是南柚这个伴生者,都被拒之门外。
夜里,狻猊和荼鼠准时跑回来,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见到南柚,眼睛猛的一亮,齐齐凑了上去。
但还未近身,便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开了。
狻猊怒目而视,黄金色的兽瞳竖起来,不满地嚎了两声。
荼鼠一张小脸也人性化地垮了下来。
孚祗轻飘飘落地,一身雨水的寒意,眉眼如月辉清冷,他行至南柚身侧,道:“姑娘,没遇到什么大麻烦,远倪已经被收服了。”
南柚点头,示意他在桌前坐下,又看着被拦在外面眼神冒火的两只,忍不住托着腮笑:“将它们放进来吧,不然等下,有得闹腾。”
孚祗搭在桌沿边的手指微动,那层流光阻隔凭空消失,狻猊和荼鼠再无阻碍地冲了进来。
对着越发出尘惊艳的少年,狻猊大大地打了个喷嚏,而后甩了甩头,以一种胜利者的高傲姿态带着荼鼠去榻边的窝里盘着休息。
他们谈事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听得没兴趣,也不捣乱闹腾。
南柚目光从它们身上收回,落在对面之人的脸庞上,她接着方才孚祗的话,问:“远倪的排名不低,分给了谁?”
“乌鱼的一位堂兄,实力不错,远倪也是他发现的。”
南柚点了下头,心思飘到了远处,“马上就要出深渊了。”她低喃。
“这几日,你就别来回跑了,累得慌。我这里有狻猊和荼鼠,大哥哥和二哥哥也在,汕恒在里面帮我管着事,出不了什么乱子。”
经历了清漾一事,小姑娘心智成熟不少,行事作风,与从前不同,考虑的事也更全面。
这样渐渐成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