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灼特别不理解找炮|友这种行为,见面不谈别的上来就提|枪,多离谱。
而且很危险,谁知道会不会日久生情。
搁别人那儿说不准,但日久生情在他这儿不可能实现。
景灼面无表情地看着显示屏上号码滚动。
晚自习九点多下课,医院晚上只有急诊部能挂号,不得不挂急诊。
挂号前他路过四个外科科室门口,都扫了一眼,没见着程落。
今晚不值班?
景灼坐在连椅上,迅速掏出手机搜索“拆线要找缝针的医生吗”。
搜索结果一水儿的“不用”。
顿时有点儿泄气,这趟来的理由实在太不充分。
其实也不是今晚一定要见到他,线拆不拆都行,医院来不来都可,见着了权当调剂无聊生活,见不着也无所谓。
程落果然不在,他被导医安排到了一个苦瓜脸医生的诊室。
拆线比缝合难捱,毕竟没打麻药,线头往外抽的时候刺疼。
急诊楼门正好在风口上,景灼走出大厅,秋风差点刮了他一个趔趄。
转眼深秋了,刚来的时候还没这么冷。
景灼裹了裹外套,觉得这风衬得自己特落寞似的,有些不爽,出了医院大门摸出烟盒顶着风点烟。
风不但让这个孤零零站停车场路灯底下的人显得落寞,还让他死活点不着烟。
拿着打火机咔哒咔哒得有十几下,转着圈各种挡风的姿势都来了一遍。
“妈妈,那个人在干什么?”旁边有小女孩挺大声地指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