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莲观碑林外,老道长左右踱步,上下窜动,唉声叹气,焦虑地快要把珍贵的白胡须给揪秃了。
道醇小声提议道:“师父,咱们是不是得准备点奶粉奶瓶纸尿裤宝宝衣服之类的东西?”
哪壶不开提哪壶。老道长吹着胡子瞪着眼睛,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用得着吗?”
花蛇幽幽地说:“我当初出生的时候就是个蛋。”
自己咬破壳,爬出来后发现母亲死在洞外,她身上有秃鹫的血爪印。
只有娇软的人类才需要奶粉纸尿裤,妖精哪有那么金贵。出生便是你死我活。
道醇绕挠头,“对哦。当务之急是找到孩子们他爹。”
老道长瞪大眼睛,嗷得一声直接抽了过去。
花蛇赶紧过去掐人中,道醇吓得脸色都白了,哭着说:“师父啊,你要是死的话,我就只能葬身蛇肚子里了。”
花蛇犀利竖瞳扫过去,道醇的嗷哭声直接被掐灭在嗓子眼里……
过了好一会,老道长幽转醒过来,有气无力地说:“祖婆婆出来了没?”
连菀之前从歪脖子柳树那里回来后,便进了灵泉。
大家瞧着她面色苍白,才知方才缠斗风姨时耗费了她不少魂魄。
老道长觉得没那么简单,以前连菀也经常和风姨斗来斗去,总能占上风。今天怎么就如此疲惫?
再加上马上三月八日就要到来,旱莲花还未有丝毫开放痕迹,这一切说明什么?
那三颗花蕾真的可能就是祖婆婆的崽崽。
碑林里流光四射,柔和的气泽窜向上空。
花蛇忍不住垫脚闻了闻,只闻到了些末灵泉的气味。
道醇啥也看不见,他瞧着四周黑魆魆一片,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缩了缩脖子,无情地告诉老道长,“师父,祖婆婆进去有一个多小时了,不会晕在里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