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愣了愣,“为啥是他?”
江伯玉一声长叹,“你说为什么他?你妹妹都能明白的事!你这心计,这叫我怎么放心把江家交给你?”
江慕乔则在一旁鼓励,“兄长好好想想。”
江晗并不笨,只是直爽耿直到了一定程度便有些憨傻。他顺着好好想了想,忽的一拍大腿,“难怪!这丫鬟疯了,而这病人不是江家的,就只有这个魏大夫能问出一二,果然是得重新再审一遍!”
江慕乔含笑点头,她有心引导兄长,“那得怎么问?你看出他身上有什么问题没有?”
江晗听了这话,赶忙把魏大夫翻烙饼似的看了遍,只是仍旧一头雾水,“有什么问题,我怎么看不出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江慕乔示意兄长把魏大夫从刑讯室里带了出来,又命人给他上了茶。
不挨打,还能喝口茶。这几乎是从地狱到仙境的变化,让魏大夫一时激动竟呜呜的哭了起来,“大将军,二姑娘,我是真不知道谁叫我去的。我要是知道,就叫我不得好死。”
瞧着虽然挨了鞭子可说话依旧中气十足的魏大夫,江慕乔嫌恶的皱眉,“你无病无灾命还长着呢,可若是我问的话不好好回答,便真要死了。”
赏梅宴上魏大夫已经见识了江慕乔的医术,听了这话之后顿时惜命,“二姑娘你问,我知无不言。”
江慕乔不紧不慢的抽丝剥茧,“你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递的银子是什么样的,那些银子呢。还有,给你递银子的人你没有看到长相,可是声音、走路的姿势?”
她问的详细,魏大夫不敢不答,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方才慎重道,“酉时,我记得很清楚,天擦黑,我吃了晚膳早早的的上床眯着,还没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外头有动静。出了门,竟然发现地上放了一块碎银子!再往前走两步,还有。于是我就顺着银子出去,这才见到了那人。”
他冥思苦想,“只是当时天色暗了,他一身黑袍又藏在阴影里,我实在是没瞧出来长相,走路姿势觉的他像是在飘,要不是有银子,我就被吓跑了。”
江慕乔跟爹对视了眼。
江伯玉沉声道,“那声音如何?”
魏大夫十分苦恼,“我们总共也没说几句,他把银子给我,还给我一封信,等我看完就问我同意不同意。”看了眼他们,他不自觉的低声道,“二百两银子呢,我瞧着挺多的,所以就……”
江晗顾不得听完连忙问,“那信呢?”
魏大夫瑟缩一下,“我看完,他就着照明的火折子烧了。”
江慕乔眉头皱起,“那信上写了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