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嗤拉嗤拉不断拉动弓钻,不知不觉期盼他能成功。哎呀,木头开始变黑了!太棒了,开始冒烟了!加油!再加把力啊!
眼看着木片冒出黑烟了,她在心里喊,赶快把准备好的火绒拿来啊!你等什么呢?你不是弄了一大堆干草么?快呀!就是现在!哎呀我去你哔——的哔哔哔——
那块冒着烟,眼看就能引出火的木片裂成了两段。可能是他一激动用力太大了,也可能是木头本身就找的不对。杨度说过,用当钻的树枝一定要直,如果不直你要想办法把它弄直。
“啊啊啊啊——”石壁另一侧的人捶地大叫。
她也差点大叫:啊——你这蠢货!你应该把火绒放在脚边的!你还应该弄根直一点的树枝!
又一次失败的蠢货倒在地上,摊成煎饼,对着自己头顶的石崖大口大口呼气,然后“刷”一下又拉开拉链……
她目瞪狗呆。
我日。不会吧?你该不会再来一次吧?
啊啊啊啊——拿出来了!
啊——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莫非……你们路德的新兵有“生火失败就自撸一发以示惩戒”的军规?一定是这样吧?不然为什么啊?
她靠着石壁蹲下,在脑中想象了一下两位幸存者坠机的地点,显而易见,在对面山上眺望时,坠机位置较低的是这一位,他从坠机处向着右边移动了大约一公里多的距离,找到了水源和天然的庇护所,在这扎营,那么,另一位就是维熙帝国的指挥官,所在的位置更高。看溪流和山崖的走势,那位幸存者应该也会选择向右移动,在山壁和溪水之间扎营。
这时已经午后四小时了,她决定返回自己的营地,明天再来。
主意一定,她转过身,趴在一个小孔前再看看这位变态还会做些什么。
他和之前一样,先跑去溪边清洗了一番,然后走回来,吃掉了杯子里泡软的肉干,又精神抖擞地钻木取火了。
啧,小伙子还挺有毅力。
因为熟悉了地形,上山时砍掉了拦路的灌木和树枝,下山这一路走得要比上山时快得多。
日落前大约一小时她回到了藏着伞包的林子。藏在干柴堆里的伞包和小俘虏都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