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御像是一眼看透了此局,但那几人一口咬定了自己的身份是山贼,赵书御竟也未多问,径直将人放走了。

    “大人,您是觉得那几个是有人派来杀我们的杀手?”将将钻进车厢,还未坐稳,苏淮砚就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可赵书御坐定了身子,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片刻,末了长叹了口气,掀起了一旁的锦毯,原来他们的坐凳竟是置物的小箱子。

    因着他未答自己的话,苏淮砚便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见着他从里头翻出了一个小箱子。

    “手拿来!”

    “啊?”他没留神听清赵书御的话,下意识的啊了一声,直到他挪身坐到了身侧,并扣住了他受伤的左手腕,他这才明白过来。

    伤口虽然用布条简单的包所了一下,但仍在出血,此时已染红了一大片,要不是布条的颜色较深,不然看上去怕是能吓死人,还别说,他自个儿见了都吓了一跳。

    “你既然功夫不好,又逞什么能,这种事让司南应付就好,你这又添得是什么乱。”赵书御一边慢慢解着布条,一边嘴里念叨着。

    苏淮砚不防自己拼了命的尽责,在他眼里竟变成了拖后腿,险些被气晕过去。

    他也不想插手,但长了眼睛的就能看出来,方才只司南一人根本抵挡不住,难道要让他乖乖站着任人砍杀不成?

    若如此,那便不是旁人要杀他们,是他要自己的命了。

    他紧抿着唇瓣不吭声,赵书御已取下了布条,看着仍有血丝渗出来的迹象,有些担心手头的药能不能止住。

    取过一旁搁着的水囊,他扣着苏淮砚的手腕从一旁的车窗子探了出去,用嘴咬开塞子,用清水冲了起来。

    水带着些许的凉意,冲刷在伤处,原本的刺痛顿时消减些许,片刻之后,赵书御收回手,凑过去看了看伤处。

    伤口似乎有些深,横在掌心之中,占了约摸手掌一半的长度,两边的皮肉已有些肿胀,微微外翻,仍有血丝不停渗出。

    赵书御深吸了口气,松开了他的手,扭头从一边的小药箱里翻出了药粉。

    待回过头来时,发现原在自己跟前的手没了踪影,苏淮砚缩回手正顾自打量着,拧着剑眉,也不知在想什么。

    “受了伤就别乱动,血还未止住。”赵书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探身再次将他的手轻轻拽了过来。

    苏淮砚撇撇嘴,暗道他大惊小怪,难不成他自己多瞧上几眼,这伤口还会扩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