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御瞪了他一眼,勾了唇角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懂就少说些话气人。”
苏淮砚挑眉指了指自己,觉得万分委屈。他懂得确实不如他多,不然,他也不至于眼下被他挥来呵去的。
一想到此,他就不甘心地瞟了赵书御一眼,冷哼了声扭开了头去。
赵书御不过是烦躁之下随口一言,未料想他孩子心性又恼上了自己,不由觉得挫败,想哄哄这小子吧,又看到了一旁站着的司南。
而司南原本震惊的模样,在对上赵书御望来的眼神时,甚是不自然的挪开了,此时谁人都无法明白他心中对适才看到的情形的惊愕。
赵书御自然未多关心司南别扭的模样,只是硬生生地忍下欲对苏淮砚说出的软话,继续就着染料之事说了起来。
“据记载,这种染料出自寮城,昔日还曾作为宫中布匹的染料,如今想来,其实我曾在……我曾在某处染房里见过。”
赵书御说着,又看了眼苏淮砚:“你们莫要瞧着只是种染料,但此种染料着色力强,染出来的布匹在阳光之下会隐隐闪光,且肌肤一但染上,没个三五天绝计洗不掉。”
苏淮砚恼赵书御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听得他解释青料,自是专心的听着,待听到此处,明白那男尸与羟夷族已脱不开关系,只怕是阿沃依说了谎话。
“难道说,这染料就是从这山里弄出去的?”他看着赵书御问着,“那咱们是不是该去问一问寮城的知县?”
他看到赵书御点了点头,就仿若找到了前进的方向,顿时变得信心十足,跃跃欲试的只想赶紧回城去找知县调查此事。
虽说他们猜到了男尸的来历,但若没有可靠的证据,又如何从羟夷族处查得想要的东西。
几人下山后径直去了知府衙门,寮城知县一得知赵书御临门,哪里敢怠慢,不止好吃好喝的供着,甚至提出要请他们到府里居住,只是赵书御未答应罢了。
他嘴里义正言辞地说着不便打扰,实则是怕县衙里的人打扰了自己才是真。
不过,本着能省一顿是一顿的原则,在苏淮砚的示意下,三人还是留在衙门里吃了晚饭才回的客栈,左右两地离得也挺近的,从巷子里穿过便到了那家客栈。
寮城只此一家小客栈之事,苏淮砚也问了知县,得知寮城地理位置比较尴尬,恰巧不在经济往来必经之路上,寻常不见商人来往,故而全城只此一家。
回到客栈,问了掌柜是否有空出来的房间,说是原本早上确实空出来一间,不过下午的时候又有人住进来了。
苏淮砚也觉得奇了,知县明明说外人来寮城的不多,但为何这小小的客栈却每日都有人来住,怕是知县的消息也皆为五六年前的吧。
若不是因着昨晚司南打呼噜,他倒不介意与旁人共住一间,可没有空余的屋子,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