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
很轻很小的声音,带着发抖的鼻音,话落竟伤心的哭起来,脑袋深埋被窝中,从湛胤钒的角度看过去,就只剩一片乌黑的发。
湛胤钒深吸气,心口有某种揪扯着他心脏的情绪悸动不安,那是一种想将她拽进怀里里里外外啃一遍的冲动。
可她那样子,对他是真……怕得很。
湛胤钒起身,走向落地窗前,背对她道:“以后就在这住下。”
安以夏猛地抬眼,吓白了一张脸。
良久,她嘶吼着拒绝:“我不要!”
湛胤钒怒而转身:“由不得你!”
安以夏裹着被子爬起来,满脸的泪,哭了一通后,伤心道:“你已经夺走我最宝贵的东西,你还想怎么样?你就要毁了我才甘心是不是?”
湛胤钒大步靠近,面色冰冷道:“这才算什么?”
这话令她如坠冰窖,“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湛胤钒看着泪流满面的她,心口如千万蚂蚁啃噬。
“如果你听话,你父亲、你家人会平安无事。如果你敢折腾,我就毁了你的所有,让安家陪葬!”
湛胤钒撂下狠话,摔门而去。
“啊——”
安以夏垂床大哭,“我做错了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拼尽力保护的清白,被这个混蛋夺走,她什么都不剩了,什么都没有了……
湛胤钒让六嫂去伺候安以夏,自己去了陆家。
陆岩峰休息了一晚,人渐渐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