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殿下在妾眼中，是英雄，顶天立地的英雄。不错，大昱亡国是势之所趋，但是殿下挡住了北狄的兵马，帮了大昱的百姓。”
陆岑远刮了一下静涵的鼻子。
“不是说好了，莫要自称‘妾’了，静涵，我只是心疼你。”
心疼吗？
好像静涵确实应该被心疼的。
及笄后不久，新妇始来归。两个人倒琴瑟和鸣，哪知道一声敕令下，陆岑远就要远赴疆场。
陆岑远死后，太医诊断出了静涵肚子里面的遗腹子。
静涵原先是想下去陪他的，有了孩子这个羁绊，一个人，孤孤单单在世上，把孩子拉扯长大。
“上一辈子，是我欠你的。”陆岑远的声音响起来，有点沙哑。
静涵缩在陆岑远的怀里，毛茸茸的发顶蹭着陆岑远的下巴。
“不是，你不欠我的。”
静涵把头埋在陆岑远的颈窝里面，说话的时候，瓮声瓮气。
“一世夫妻，哪里分得清，是谁欠谁的。”
的确，上一世，要不是陆岑远护着她，就凭静涵这样风风火火的性子，早就不知道被杖毙多少次了，哪里轮得到后来的事情。
“周末陪我去博物馆里的，我想看看过去的东西。”
“好！”
静涵笑盈盈应下来，一不留神，眼泪又落了下来。
“我这样哭，不知道在你面前多少次了吧！眼泪早就不值钱了。”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