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家父昔日都有开办学堂的念头,那么我身为儿子的,怎么也该成父亲的心愿……”
“可是公子,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杨谦大手一挥,一脸忧国忧民,独断专行的霸道总裁风让知礼与刘管事瑟瑟发抖。
“我觉得现如今正是时候,现在未到农时,不少村民们都还闲着无事。
而且开垦荒田弄出来的许多泥土都没地方归置,正好用来建学堂,至于教书的先生,多想想办法,反正等到学堂建好,还得有段时间不是?”
“如今府里为了开荒之事,并不宽裕,所以,一应财物,就不由府里支取,这笔钱我自己来掏就是了。”
韩氏听了杨谦之言,并没有直接发言,而是把目光落在了管家松叔的身上,而松叔已经在杨谦侃侃而言发表建校宣言的当口,已经从身边的刘管事口中知晓了缘由。
“夫人,公子,正所谓君子一诺,驷马难追。公子之诺,已经人尽皆知,大泽村民和佃户们亦是人心振奋。”
“所以老朽以为,此事当由公子心意来办就好。至于请先生之事,老朽会尽力去办,争取能够请到一位明师来。”
“这话说的在理,大郎,在大泽村办学,你父亲就曾经有这等心愿,奈何他入仕得早,实在有心无力,此事就耽搁了下来。”
“而今我儿愿承父志,这自然是极好的,娘也支持你,想来你父亲若是知晓了,也一定会很高兴。”
看到所有人都整齐划一地站在自己这边,杨谦也松了口气。
这时,家丁拿来了一封书信。“夫人,这是老爷的信,刚刚县里的差人送来的。”
韩氏接过了信,看着信封那熟悉的字迹,不禁婉尔一笑,拆信细读起来。
管家等人都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前厅,留下了杨谦这位亲儿子在旁边伸脑袋,可娘亲韩氏却抬高了信纸,还瞪了杨谦一眼。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你爹写给娘的信,你偷看什么?”
“……万一是爹写给我的呢?”杨谦悻悻地揉了揉鼻子,不甘心地小声反驳道。
可惜自己的怨念根本引不起韩氏的注意,韩氏很敷衍地呵呵两声,带着一脸甜蜜地浅笑在那里仔细地看着这厚达数页的书信来。
杨谦只能无聊地打量着跟前娘亲那杯茶水,从其散发的古怪味道,来估测着那里边到底有多少种古怪的香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