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今日怕是不行了，”望着顾月明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程锦打了个哈欠，懒散的靠着宁流川身上“太困了。”
她闭上眼睛，随着马车摇摇晃晃又睡着了。
臣子的座驾是不能进宫门的，但载着程锦的马车一直到她的寝宫前才停下，宁流川轻手轻脚的将她抱了进去，安置在床上。
她始终是闭着眼，不过并没有睡实，她抓住从自己的脖子下抽走的胳膊。说不清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她就抓着，不想说话也不想松手。
宁流川维持着将退未退的姿势，安静地等待着。
程锦认真仔细的分析了下，觉得自己是希望他陪着自己。
可能是最近看到的生死太多了。
……这样可不行。
“帮我打桶洗澡水来。”她松开手，翻身背对他。
但最终还是没洗成，因为时间紧张，她不知多长时间没睡个囫囵觉，睁开眼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杀伐机器，就算是一串代码高负荷运行也要崩溃啊。程锦挨着床就睡死过去，一觉睡到次日清晨。
她睁眼坐起来就见宁流川端着一碗热粥到床边：“醒了？喝一碗粥暖胃吧，热水我也已经叫人备下，等你喝完正好可以泡个澡。”
程锦麻木的看着他，系统能够勘测出他的所有身体状况，也能根据他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比如脚步的快慢或是嘴角上扬的弧度来猜测面前这个人的情绪状态等，但仍不能直接读取他的心声。
这是不正常的，是个人都应该有心理活动。
漱过口。
程锦伸手去拿热粥，他却先一步拿起，舀粥仔细吹了吹，然后送到她面前。
程锦手脚健全，也不习惯这样的侍候。她挑眉笑了下，还是自己拿过碗勺，粥的温度正正好的温热，不冷不热，入口舒适。
宁流川的周到体贴到极致，程锦睁眼什么东西都安排的好好的，梳洗一应俱全送到床边，粥正好水正好。程锦相信自己哪怕闭着眼睛像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宁流川也能将她这块木头侍候的开出小花儿。
程锦吃饱喝足，想起正事：“今日是不是要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