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随今天起了个大早，他今天莫名的心情极佳。起床拎着封令甩了几次，又让封令坐在肩头玩了骑马马几次，爷俩二人都乐呵得直笑。
封随简单洗漱后才抱着封令下楼，心情大好的亲自喂封随喝奶。喝完奶又抱着封令奔回书房，他现在可是全身上下充满动力。直到佣人敲门请他下楼吃早餐，他才惊觉自己今天似乎高兴得不太正常，像个二愣子似的。
他走到门口停顿片刻，不知道想起来什么，迅速转身拎着封令一起下楼，封令抗拒的说着“不要，不要下去”，可他的爸爸如常的忽略他的想法，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迈着混着他抗拒声音的步伐，轻快的走向独属于他一个人的餐桌。
一个愉快早上很快就在封令和封随的拉锯战里落下帷幕，等封随想起手机回到房间，看到柏冶三个未接来电时，他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封令去年第一次开口叫他「粑粑」的时候。
他随后拨回柏冶的电话，他还没出声，对面的声音刺激得得让他站扶着床头才站稳脚，“你、你再说一遍，我、我、我刚刚没听清！”
“林怜找到了，柳南找到了，张国庆找到了，李伟找到了。都找到了。”
“在哪儿？”
“南边。”“不过，他们全都换名字了。”“林怜现在在家上家教课，他们这两年一直在县城，没出过远门，林怜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找人废了些时间。不过好在找到了。”“我手下的人去问了周围的邻居，都说很少见到林怜。有一件事是他们记得特别清楚的，林怜之前被他们当做张国庆的女儿。后来剪了头发才知道是个小子。”“他们靠离小区不远的一个便利店营生。柳南和小区里老幼关系都很好，一问都知道柳南，特别是青春期的女孩们。不过，有几个男性在问到林怜时对他特别关注，我手下的人说那几个似乎是同性恋，但时间紧，消息不一定准确。”
怜怜剪头发了…“有照片吗？”
“现在没，过几天。”
“地址。”
“林怜在上高中的课程。也就是一般小孩儿进高中学习紧张的时期。你确定要去？”
“单印出国那年，你想过那么多吗？”
“芸县。俪湖湾，6栋。”
“大恩不言谢。”
“我们之间，不说官话。”
“行，挂了。”封随挂了电话，手机甩在床上，他踱步靠近落地窗，低沉着头，靠在落地窗上，盯着楼下厚重的白雪不知道在想什么。
封令「咿咿呀呀」的来寻封随时，正巧看见封随背光靠在落地窗旁，清晨的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封随抱着双手愣愣的站在光下，可封令看不清封随的表情，他只是觉得此刻他的爸爸似乎很阴郁，他凭感觉走近封随，虚虚的喊，“粑粑。”
隔了许久，久到封令开始害怕无措的时候，才听到上头漫不经心的声音沉下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