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时间的沉寂。
就在虞鱼打算掏出瓜子准备磕时,王珍终于动了。
“真乖。”她呢喃一声,笑着摸摸弟弟的脑袋,然后起身,拎起桌子上的书包走进厨房。
厨房很黑,借着月光依稀能瞧见里面同客厅一般空荡荡的,临窗是个灶台,以及两三件简单的锅碗瓢盆。
灶台四个角分别摆放一块石头,石上画着诡异图案。
只见她在灶台前熟练生火,烧水,等水彻底沸腾后。拿起簸箕出门,铲了廊下的香灰进来倒进锅里。熬煮半分钟后,拉开书包,赤手将里面的东西提出来扔进锅里。
一堆不知名的药草,以及……
……一只被砍掉脖子的鸡。
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锅里那只鸡一眨眼间干瘪得只剩下骨头架子,灰色汤水也随之变成红褐色。
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早已见惯不怪,王珍木讷地捞出鸡架,然后在角落里搬过来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装水,费尽力气拖到客厅,倒进角落里的浴盆中。
来回两三趟后,她累得气喘吁吁,抬起袖子擦拭额头的汗珠,染了一脸的血,使得那张面庞看起来格外狰狞。直到休息够了,才重新走回床边,“小辉,洗澡了。”
虞鱼背过身,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一道惨厉的尖叫声徒然响起,震耳发聩。
王辉在水桶里剧烈挣扎,状若癫狂。
水花四处飞溅,要不是虞鱼避让得及时,必定浇湿一身。
她站在角落里,眼睁睁看着王辉从一个死气沉沉的人,慢慢恢复生机。眼球白翳散开,显露出灰褐色眼珠。
王珍死死抱着王辉,又哭又笑。
“小辉坚持住,泡药浴能让你好得更快,听话。”
“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