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爹爹,以后我会养你的。”福千愿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照顾爹爹,她父皇是皇朝最令人尊敬的皇帝,而她是公主,生活起居有侍女其他人照料。
她来这世界,有机会尝试以前没有想过做过的事,何尝而不为呢,她的父皇变成最普通的爹爹,而皇弟如今也在身边。
只是换个身份,她能感觉,他们始终没变。
福千愿见福璜神色从肃然到轻松,唇角跟着上扬,她笑了。
“爹爹不用你养,只是....”福璜看向站在房间门口许久没有动的谦旧,小小身子那么单薄,安静淡漠,眉头蹙起,他很担心。
福千愿顺着爹爹眼神看去,明白爹爹在担心什么。
“爹爹,我自有打算,再说,我不是从前的我呀。”她笑得甜,说话也甜,语气具有过人的说服力。
她清楚看见谦旧捏在门杆上的手捏紧,脸色白了又白,安静站在那,久久不动。
她怕他乱想,撒娇的摇着爹爹:“我喜欢小孩,谁让爹爹没有给我生个弟弟出来呢。”
福璜无奈,她说什么是什么,不就多一碗饭的事,他那眼睛以后总会有办法治好,只要女儿开心。
福千愿拿着手绢无从下手去卖,这周围都是乡村农妇,哪会斯斯文文的用手绢,到底要怎么卖出去好呢。
她想起织布坊,哪儿富太太经常去。
她小跑来到织布坊门口,今天生意没有那天忙,掌柜娘看见她就笑眯眯的上来打招呼。
“这不是上次来的小妹妹嘛,这次来要什么呀?”
“我...”福千愿有点儿不太好意思,但还是把手绢给她瞧,用现代称呼她:“姐姐,你看这绣得怎么样?”
她的声音软软的,长得清水芙蓉而不染,白白净净,双眸水灵而湿润,像个小仙女,这一声姐姐把掌柜娘叫得心花怒放。
掌柜娘今年三十有余,被小姑娘叫姐姐,瞬间觉得自己年纪很多岁。
“叫我夏姐姐。”她自来熟,对她来说,这小姑娘单纯又可爱,哪有那么多目的,认真看几眼,手绢上刺绣水平可不一般。
手绢布料普通,可绣上的花和鸟,针针利落而有力,细节上很到位,颜色鲜明而不俗,针法没有十几年不可能有这么厉害,她眸色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