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福千愿把兜里的小面包塞进谦旧手里,她没有带纸巾,没法为他擦去手里的泥土,眼眶酸又红,忍不了他受苦。
韩悠悠见状,正要说些什么,被韩天叶拉着走,其他人也被吼着离开。
剩下两人蹲在地方,福千愿没半点嫌弃他,伸手为他摘去头顶上干枯的树叶,眼前人躲避似偏头,把手里面包扔回她怀里,脸色冷漠几分嘲讽。
“请你离开。”谦旧趴在地上去寻找鸡腿,有两天没吃饭的他来说,被扔在地上的鸡腿有什么不能吃。
尽管天气炎热,热得浑身发汗,连呼吸都是热的,她紧看眼前的一切,浑身发冷,如果不是她来,他们恐怕会更残忍对待他,会怎么对待?吃有口水和泥土鸡腿,还是....
她想象不到。
这是她皇弟啊,不应该这么被对待。
她忍住泪水,问小仙童:我皇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仙童叹息:这是他的劫难。
福千愿抹一把泪,只要她来就不会让皇弟受苦,说:我能不能带他回家?
小仙童一时不忍心:劫难避免不了,你觉得你爹爹会同意?韩悠悠几人会同意?
福千愿沉默了,起身,不顾谦旧的挣扎,将他扶起身来,拉着他去洗手,再把面包塞进他手里。
她声线天生就软,凶起来也不可怕:“阿姐给你吃,鸡腿脏了不要。”
谦旧心头上颤颤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被表面现象给欺骗,捏住手里的面包,正要扔回给她,头顶上再次传来不高兴的声音,仿佛要哭了。
“你是不是还要扔给我,你能不能接受我对你好?”
对他好?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谦旧抿唇,神色冷淡,又不是第一个遇到她这样的人,最后还不是吃了东西后,招惹来更大的欺辱。
他脊背挺直,多少人想看他跪爬在地上取笑,他问:“你要我做什么?”
福千愿吸吸鼻子,以为他妥协接受了,笑着说:“你把面包吃了。”
谦旧低头,平静的将面包外包装撕开,一口一口把香甜软糯的面包吃掉,包装纸落地,他眼神暗空,神色冷漠几分的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