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阮清和到九幽的时间,是这个月初二。
这意味着,要想得到外面的消息,至少也要等到下个月。
孟初寒冷着一张脸教阮清和炼药,时不时还要挥几鞭子。
“我仔细算了算,是时候了。”
阮清和眉梢一动,笑着说道。
孟初寒的鞭子在半空中滞了一滞,缓缓消散在手里。
她喜笑颜开地钻进了崆峒印,老老实实蜷缩在一角。
阮清和循着来时的路走,孟初寒沉默了约莫有一刻钟的工夫,便不甘寂寞地开口说道:“丫头,你有心上人吗?”
孟初寒的口气,令阮清和想起了老掉牙的老太太。
这类繁华褪去的女子,总爱借小辈的情情爱爱,来回忆当初。
阮清和摇了摇头,说道:“我生下来就体会不到喜怒哀乐,近些年渐渐好了一些,却还是淡薄。那点情绪,还谈不上是喜欢。”
孟初寒遗憾地叹道:“不动情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不过,你要是想寻个归宿,我倒是可能指点你一番。”
“这倒不必。”
阮清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孟初寒的话堵在了心口处,脸上就涌现了一些怒意。
她随即想起阮清和看不到她的表情,怒意一收,诡谲地笑道:“你要是想嫁给苏晚,就去找苏君鹤。你报上我的名字,就说是我徒弟。只要苏晚喜欢你,苏君鹤就不会拦着你的。”
崆峒印忽然暗了下来,孟初寒一惊,跳着脚站起来:“喂,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丫头,你又把我关起来了是不是?该死的臭丫头,倔丫头!”
阮清和将香囊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脚下用力踩了踩,那几片枯萎的桃花瓣就成了烂泥。
刚好被这乌沉沉的阴气遮掩,再寻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