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叶老只是想让我和秦文国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倒不至于。”钱贯书说,“我现在在想,叶老当时想要让你把秦文国拉下去,不过可能是发现了秦文国的不忠不义,所以想要找一个信任的人帮他,你也知道他病重,日子不多,而他儿子又太年轻,总需要留下一些可靠的人在身边。但不得不说,叶老这么利用你,我也觉得很是不妥,现在想想也很内疚。”
宋山就这么听着钱贯书,没想到他能把话说得这么圆满,圆满到他还真的没办法给他发脾气。
以前真没发现钱贯书有这样的能力,一直觉得他就是叶泰廷的佣人,负责照顾叶泰廷的起居而已!
这一刻他反而觉得,钱贯书完全就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与世无争的样子。
这个人,城府极深。
钱贯书看宋山没有说话,又说道,“老宋,虽然叶老的做法有些不对,但不管如何,商管机构本来就是叶氏家族的,易,不,叶温寒作为叶老唯一的子嗣,继承他的位置也在所难免。我很能理解你的感受,不过也还是希望你可以摒弃前嫌,好好的辅助现任继承人,我相信,叶温寒不会看不到你们对他的帮助。”
宋山笑了一下,他说,“老钱你多虑了。我想要继承叶老的位置,前提也是因为他没有继承人,现在他这么活生生的一个儿子在我们面前,我怎么可能还有其他想法。该怎么辅助我会尽其所能的辅助。”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钱贯书说,又接着补充道,“叶老在天之灵也能安息。”
“此刻我也先走了。有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一早接到你的电话真的是太过悲痛,身体也有些遭不住了!我们都到了一定年龄,也要保重自己,你也是。”宋山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知道,你放心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是。”
“辛苦了。”
“应该的。”
两个老谋深算的人,互相客套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宋山离开追悼会。
一回到车上,脸色瞬间就变了,宋山对着开车的卫子铭,他冷声道,“你没有告诉我,叶泰廷去了荆河村。”
卫子铭没有说话。
宋山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拿起电话。
“爸。”宋知之此刻坐在轿车上,他们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