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晚会才到一半,周伊璇就命令姚素回到海景别墅找黄盖父子,执意要求他去医院检查身上的肿包是否有毒。
一方面,她是真的担心姚素毒发身亡;另一方面,早点回去,也省得同行的女孩们看见她和姚素在一起,避免她们心生妒忌。
看到姚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苏佑铭比周伊璇还紧张,连忙叫人送姚素去当地医院检查。
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徐闻当地的许多蚊虫确实带有猛毒,寻常蚊虫可咬不出这种大包叠小包的“建筑结构”。好在徐闻当地的医院,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针对当地蚊虫的抗毒血清。一针扎下去,姚素全身的包包基本都消了,就剩十几个比皮肤颜色略深的小红斑了。
姚素能够及时就医,苏佑铭对周伊璇千恩万谢,还故意当着姚素的面,用整条走廊都能听见的声音说:“我虽年事已高,但看人的眼光还是跟准的!瞅瞅,这就是我给我们家老四挑的媳妇,人美心善,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喽!”
听到这话,姚素除了翻个白眼装聋作哑,还能怎么办?
回到别墅之后,得知姚素的遭遇,女孩们自责不已,纷纷向姚素道歉。后者倒是心态良好,他本就近乎不死之身,就算被什么眼镜、五步、莽山烙铁头排队咬一口,一个响指也就解决了,所以压根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硬要说的话,他反而比较关注周伊璇娶还是不娶,这真是个问题……
睡一觉,第二天起床,姚素脸上的红斑也都消了。黄盖父子建议他不要轻视潜伏在体内的毒性,还得好好休息,等大好了再下床。听他们这么说,包括顾万里在内的同学们,自然也是同一个论调。
舆论压力太大,姚素扭头看着苏佑铭问:“老头,我都躺烦了,咋整?”
苏佑铭当然知道姚素已经好透了,但他还是故意转移视线说:“你别问我,周丫头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问她。只要她说你能下床,你爱咋整咋整。”
“班长?”姚素扭头,用小奶狗一般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周伊璇。
周伊璇好笑地说:“别看我,我才不管你呢。再难受了,也别来找我就是了。”
“好嘞!”姚素一个鲤鱼打挺站在了床上,意气风发地说:“骄阳、细雪,今天有大风,冲浪去吧!”
见姚素连睡衣都没脱,就飞也似地冲出了卧室,黄盖父子不禁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姚素的身体无甚大碍,一晃眼,又是一周过去,还有一周江陵魔军就该开学了,同学们也该收收心了。
当晚,苏佑铭把返程一事提上了日程,希望黄盖父子能与吴国朝廷取得联系,让吴蜀两国确定一个合适的起飞日期,解除两国边境的领空封锁。这样一来,他们便无需再降落到建业应酬孙权,就能直接从徐闻机场飞回江陵了。
明里,黄盖父子巧言挽留,却不敢反对魔弄公做出的安排;但在暗里,魔弄公刚走,他们就拨通了建业朝廷的电话,如实汇报了魔弄公一行人徐闻十日游的大致经过,并让朝廷尽早决断是走是留,是放是杀,黄盖父子可万万不敢替朝廷做决定。
这边,黄盖刚把电话挂断,那边,孙鲁班就接到了孙权的电话:“大虎(孙鲁班字大虎,这名、这字,真t被爹坑惨了)啊,你离开建业也有些时日了,为父交代你的事,你可还记得?”
即便隔着千山万水用电话交流,已经入睡的孙鲁班还是起身端坐,毕恭毕敬地回答:“是的父王,女儿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