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符下床,脚触地的那一刻整个人脚一软倏地往前倾,沈晨下意识要去扶,人还没碰到,便被厉声呵斥:“走开!”
沈晨:“……”走不开,但也不好意思走,他怕他一走,还得找医生来。
聂符摇摇晃晃往卫生间走,大致的方向没错,只是走一步晃三晃明显地告诉沈晨,聂老大醉了。喝着不管不顾像老手,走两步就把你透了个底朝天。
他进了卫生间,随后传出水流刷刷声。
沈晨叹一口气,把床上的酒篮子处理了。在床头柜上放在热水和药丸。
就在沈晨还在犹豫要不要给聂老大点一份夜宵时,卫生间突然响起玻璃破碎的声响,沈晨急忙跑去:“聂——”
镜面破碎了一大块,碎片凌乱地散落在水池,地上,中间破碎的地方沾上红色的痕迹,而聂符的右手手背正流着血。
氤氲雾气下,聂符淋水迷蒙的脸因为沈晨闪过一丝不耐:“你怎么还没走。”
沈晨哪管的了那么多,双手一扬,宽大的浴巾落在聂符头上,将他罩住。
沈晨:“聂老大,你别这样,不就是那,什么嘛,现在很多人去正规医院都能看好的。”
聂符置若罔闻,兀自说道:“你怎么回事?”伴随而来,耳边轻柔拂过的温热触感,沈晨在那一刻忽地屏住了呼吸。
足足过了两秒,耳边的若有似无的碰触变成了摩挲,错觉也变成了肯定。
聂老大在摸他。
聂老大在摸他耳朵。
聂老大在浴室轻柔地在摸他耳朵!
沈晨不是天真的小白兔,他能深刻感受到浴室不一般的氛围。
浴室的水汽散尽,
隐藏在雾气之下的危险几度冲上前,沈晨过了震惊之后,聂符再想暧昧地抚摸他耳朵时,他怯懦地偏了偏头。
聂符不为所动,甚至手指往下撩-拨,“你很烫,也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