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银子,小二殷勤地把二人领到了客栈二楼的上房。

    再下楼吃饭的时候,成九川已经换上一身素白中衣,纤尘不染,极长墨发未束未绑,任其披散在身后,日近黄昏,薄薄夕阳洒落在身,映的墨中带金,一丝一缕,皆美的惹眼。

    “孟师侄,”成九川朝他扬了扬空空如也的钱袋,道:“你见过差妖符吧?”

    要是还有钱买上一张,召出鲤族小妖来问一问,说不定就清楚祝敏的下落了。

    又心道:孟珒未必见过差妖符这种被玄门正道所不齿的东西。

    不如不问。

    果然,孟珒轻挑其眉:“不曾。”

    成九川往他跟前凑了凑,乌墨发丝垂落孟珒跟前,若有似无的沁凉掠过脸颊,大致说了一下差妖符,道:“孟师侄,前一阵子呢,大概卖二十两银子一张,这阵子,估计又涨价了,虽然贵,但是花几十两银子买个消息,我觉得,还行吧。”

    孟珒道:“不知真伪,何必费事。”

    很显然,他不信什么差妖符。

    成九川:“……”

    这孟师侄一看就是远离凡俗,不知今夕何夕,旁人怎么玩的避世之流。

    他不禁腹诽道:姓霜的一辈子以才取人,莫非临了临里了糊涂了,把珩山宗交到一个冷情冷性,半点世故也不知的孟珒手上,怪不得珩山的营生与日俱下呢。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事,不欢而散。

    成九川回到房中,拿了套衣裳去后院泡温泉。

    这厢,孟珒皱眉不语。

    只见他从乾坤袋中取出符纸,用朱砂在上面花了几道诡异的纹路,注入灵力,放在灯上点燃。

    不多久,一个鲤族少年出现了。

    和鲤族普通的小妖不同,这少年一身赤红,腰中扎着橙黄的腰带,肤白似雪,眼若灿星,迎风而立,俊俏中不乏还有一丝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