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眨眨眼,他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严律二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说了句‘稍等’,就跑上了旁边的木楼梯,半点不带迟疑。严律二人就这么在楼下等着,看着彼此同样紧张却又充满期待的脸,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小区里这些底商的一楼楼梯也通向单元楼,大部分业主都是家住在楼上的,十分方便下楼看店。
当时颜欢去小可怜儿的舅舅家收拾东西,就发现了小可怜儿手里居然有一半他们千机教的令牌。
他还曾疑惑为什么小可怜手里会有他们千机教的信物,当时只觉得是他与小可怜缘分不浅。
此时颜欢飞快冲进自己房间,将那半块令牌翻找出来。
于是,经历了一百多年的分离,这两半玉石终于再次合并在了一起,严丝合缝。
老马看到了这一幕,瞬间红了眼眶,没想到最终还是在他们这一代找回了他们的小教主,总算是没有让父辈的遗憾继续下去。
严律表现得比他镇定很多,但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了那两个字:“教主……”
“别这么叫我。”颜欢立刻向他们摆了摆手,“现在都社会主义了,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老马此时只想仰天长啸一声,但顾忌着周围都是人,不能给他们小教主丢脸,只是很克制地握了握颜欢的手:“我们、我们找了您很久!”
颜欢这会儿也明白了,这俩人可能就是自家门人的后代,他又仔细看了看两人的长相,依稀能从相隔百年的岁月之中看出些熟悉的影子来。
“你是马闻风的后人对不对?”颜欢认出来了,这个握着自己手的男人,外貌神似他家的右护法啊。
老马激动地直点头:“对对对,那就是我曾爷爷啊!没想到您居然记得他的名字!”
颜欢笑了笑,用十分慈爱的目光注视着这位已经长出白头发的中年男人。他不仅记得这人的曾爷爷,还抱过这人的爷爷。
见着严律也向自己这边前进了半步,颜欢对他也露出了慈爱的笑容:“你就是这一代的左护法了吧?”
“是的,属下名叫严律。”严律也微微湿了眼眶,好容易才按捺下激动之情。
一百二十年光阴匆匆流逝,留下的只言片语中不见故人的痕迹,但是总有些东西是潜藏在血脉之中,薪火相传。
见到故人的后代们,颜欢感慨万分,情不自禁也红了眼眶,心里酸酸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