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判开口询问，青翎低头作答。
一问一答下又说了许多之后，青翎已然是面如死灰，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沉沦到了极点，仅仅比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强了那么一点而已。
“你可以离开了。”
“不过以后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附近，这一次放过了你，下一次或许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顾判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仍然呆呆站在那里不动的青翎，直接挥手让她离开。
他自己则依旧端坐在原地，眼神复杂盯着自己的双手，许久都没有动上一下。
直到现在，顾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搞对了，还是彻底搞砸了。
或许唯一可以明确的好消息便是，他终于初步将乱成一团的各种力量体系暂时稳定了下来，并且正在按照新的方法来对其一一进行梳理整治，融合归一。
只是这个新方法所付出的代价，似乎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不对，他现在到底还是不是个人，也已经变成了一个需要商榷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一副造型实在是有些丑陋，而且太过巨大，已经超出了他对于自身的认知范畴，必将会带来许多的不便。
就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
如今变成了这幅样子，等他回家见到红衣之后，尤其是夜深人静入幕闺房之时，又该如何是好？
顾判比了比自己两层楼的身高，再看看覆盖鳞甲骨刺的狰狞身躯，不由得再次缓缓呼出来一口炽热的浊气。
不过话说回来，红衣乃是九幽精玄之气凝聚的生灵，再回想一下曾经有过的旖旎风光，却是各种情景模式都能“信手拈来”，让他得到极大满足的同时，也不禁会有些疑惑。
那便是这一切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得她为了他而特定编织出来的，只属于他们一人一灵的思之如梦场景？
如果是思之如梦的话，倒是没有了某些方面的顾虑，就算是他比现在再膨胀十倍，那也可以有轻松愉快的展开。
可惜这一限定条件仅仅只能针对红衣而言，至于其他的……
顾判没有接着想下去，直接收敛思绪，而是将注意力再次转到了自身情况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