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叫爸爸。”
“乖儿子,叫爸爸。”
“我真是你爹,叫爸爸。”
接连不知道多少次失败的尝试之后,纵然是最富有耐心的父亲,可能也会慢慢陷入到暴躁之中。
而对于顾判而言,这么长时间的努力,还没有直接崩盘已经是竭尽所能控制自己情绪的结果。
“草泥马,叫爸爸……”
“你个傻/逼,到底能不能听懂你爹在说些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逼逼叨叨的唱独角戏的样子,像极了无人回应的傻叉?”
“听不懂是吧,不叫是吧,那还是弄死你个蠢货算了……”
顾判认为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人与巢之间的沟通和交流,怎么就那么的难呢?
也许他还可以继续努力尝试下去,但没有其他任何理由,他现在就是撂挑子不想干了。
所以说还是用斧头讲道理比较干脆利索,至少不会磨破自己的嘴皮,反而还起不到应有的效果。
他不再尝试和那道意识进行沟通,缓缓握住了隐于虚空的斧柄,一缕淡淡的火苗也从鼻孔中悄无声息冒出头来。
“爸……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
极细小的,近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在他的意识深处悄然响起。
顾判猛地眯起眼睛,丝丝缕缕的猩红火苗又缩了回去,刚刚显形的双刃大斧也重新隐入到了虚空之中。
他默默抬头看着眼前微微颤动的母巢,沉默片刻后长长叹了口气,“我儿,你特娘的长的可真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