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实验最终却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更重要的是,拼了老命才搞回来的一叠红纸已经被消耗殆尽。
失去了实验材料,就算是心里再有想法也只能暂且将其束之高阁。
不要着急,不要骂娘,毕竟骂娘就是在骂他自己。
顾判深深吸气,又缓缓吐出,如是再三后,终于恢复了平静。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扫过屋角堆放的两只火盆,强迫自己开始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复盘检讨。
左边火盆里满满都是燃尽的纸灰,这是他为了锻炼自己手指作画的能力,所耗费掉的白纸。
右边的火盆里面则是被用废掉的鸟血红纸,记录着他从第一次提出设想,到刚才最后一次尝试的所有思路。
断笔蘸墨汁,断笔蘸血,普通毛笔蘸墨汁,普通毛笔蘸血,咬破手指做笔,等等等等
中间失败的次数简直数不胜数。
直到最后确定下来以指尖释放烈焰掌热流,灼烧纸面留痕这一方案,算是最为接近成功的一次。
可最终结果还是搞成了成功的母亲。
啪!
顾判竖起一根手指,模拟出打火机的火苗,然后一口气将其吹灭,然后再点燃,再吹灭
指尖燃起的火苗越来越小,直至最后保持住一点肉眼几乎难以看到的细小火星。
唰!
一张白纸被展开平铺到桌面上,他缓缓将那根手指点在上面,而后运指如飞,只用了不长时间便绘制出来一张惟妙惟肖的黑色鬼面。
“真特么的,这是让我自己都心疼的熟练度啊!”
“只可惜大鸟已经被烤了吃了,急切间从哪里才能找到异类来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