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忆起自己当时如何缠磨,姜洵又是如何回应她。
说是给她解毒,可那般的手段和花样,像极了故意撩拨她,亦像极了有心作怪……
羞人的记性于脑海中重现,曲锦萱颊畔滚烫,她睫羽颤悸,心跳都有些失常。
曲锦萱这般情状,乐阳看得清晰,她于心头暗自发笑之余,复又想到些事。她眉头紧蹙:“还好之前你和离未回曲府,如庆王那般的背德之人,真真让人反胃至极。”
许是此事实在让乐阳不适,她只提了一嘴,并不欲多说,转而去与曲锦萱感叹起来:“你与陛下的纠葛,可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多了。老实说,我也当真没有想到,陛下明明是瞧着那般冷情之人,竟对你如此用情、嘶——”
鬓边落下的发丝忽然被抓住,乐阳头皮一紧,脖子退了退要躲开,怎料姜明霄另一手又去扒她的发髻,险些便将她固发的那支扁方给抽下来。
见状,曲锦萱起身上前,柔声哄道:“霄哥儿乖,快放手。”
她拍了拍姜明霄的背,又轻轻掰开他攥紧的手指,把乐阳的头发丝给解救出来:“还是我来抱罢。”
乐阳忙不迭把这小坏蛋胚子给递回去,又让丫鬟寻了妆镜来重整发髻。
过了会儿,鬓发恢复齐整的乐阳冲姜明霄鼓起眼来,佯怒道:“好个皮小子,我怎么你了?说你爹爹坏话了么?”
姜明霄抱着曲锦萱的脖子,见了怪模怪样的乐阳,估计以为是在做鬼脸逗自己,他小嘴一咧,发出几下脆生生的嘻笑声来。
乐阳也是哭笑不得,轻轻拔了拔姜明霄的脚,故意恫吓道:“等着,等你这头发长长了,我也要抓还回来。”
曲锦萱自那软杆上取下泥兔子,递给姜明霄。
二女静静看着姜明霄把玩了会儿泥兔子后,乐阳瞥了瞥曲锦萱:“对了,你可知……陛下用了哪些理由,去推脱那遴选后妃之事?”
曲锦萱略顿了下,摇头道不知。
乐阳端起茶盏喝了两口,才徐徐开腔道:“先时啊,陛下说他已有皇长子,于子嗣之事不急,接着,又说自己将将继位,分不清心神去顾着后宫。有臣官便提议,说可先纳个位份低的妃子侍奉君侧,陛下却道,若他纳了一个昭媛,又会有人想给他塞个修仪,既这一碗水端不平,索性暂且不开这个口子,先空着后宫,日后再算。”
“那之后再过了一段时日,朝堂趋稳了,又有催立后宫的折本上表,陛下呢,便提及泰平侯府程姑娘那事来。”
说到这处,乐阳故意去看姜明霄:“吐别人我不管,你下回要敢吐我身上,我可要敲得你这小脑袋瓜子满头包。”
姜明霄靠在曲锦萱怀里掰着泥兔子,玩得正欢,压根没理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