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遇雪正坐在座位上安安静静地吃菜当花瓶,就听见筷子清脆一放,自己忽然被点了名。
“钟遇雪。”
其余人都讲了一遍,便轮到了钟遇雪。
钟遇雪呛了一口,猛地咳嗦了几声,便斯斯文文地搁下筷子,乖乖巧巧地一抬头,纯良得像只小白兔。
“邹导。”
她欠了欠身,笑容温雅乖顺。
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轻,四目相对之下,满目眩晕。
这是钟遇雪?钟遇雪?!
邹导别开脸咳嗽了一声,好歹没拆穿她。
“你……”
邹导强行板着脸,刚想不轻不重夸她一句演得不错,却突然被她一起身给打断了。
钟遇雪弯唇笑着倒了杯果汁,走到邹导座位旁边干脆敬了,“邹导,我敬您一杯,喝不了酒,用这个替了。”
不由分说,她拿起邹导面前的酒杯,半推半灌的,一仰杯子迫得邹导一口闷了。
曾颖差点绝望的一头栽进盘子里。
主啊,带她走吧!
邹导被呛得满脸憋红,钟遇雪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笑着回了座位。
其余人几乎同时露出一副了然又同情的神色——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粗鲁无礼没大没小,这才是钟遇雪嘛!
贺洋皱眉盯着她。
钟遇雪却一勾唇,无言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