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金盆洗手,定居江南之后,原计划是过着写诗、遛狗、看书、睡觉,面朝西湖、春暖花开的悠闲生活,等时机成熟之后,再找个得体的姑娘结婚。
不料之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原本可以轻易脱身,重归平静,结果遇到了那个得体的姑娘,顺势卷入一桩桩风波,事到如今,先后遭遇了生死簿,结交了元擎苍,成了唐家的女婿,得罪了金汤太子爷,殴打了曹知豹,单挑了东海龙王,和武当大师兄过了招,疑似招惹上乌青会……
和元老头下的那盘棋,就像是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后续不过就是一连串的骨牌效应而已。
他并没有刻意回避,而是顺势而为,原因很简单,只要能将“杀神”的身份深深掩盖,和纸牌桌划清界限,其他问题最终都会是小问题,很容易解决。
等到女儿白飞出生时,他差不多也已将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完解决,可以安心做个奶爸。
从这些角度来看,他接近唐婉清,的确具备一定的预谋。
“所以这才是你接近我爸爸,进入中唐的真正目的?”
唐婉清得知了唐赟的秘密之后,再回顾白起进中唐的经历,基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推演清楚。
布局这么久,就是为了毫无痕迹、自然而然地接近唐赟而已。
“当然不是,如果是为了接近唐赟,我可以有一百种更简单有效的办法,何必绕这么大弯子?”
白起坦言道“结识元大叔,再进而认识岳父,都不在我的计划中,后来进中唐也只是为了取材,准备响应号召,写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的作品,没想到那天早晨看到你从车上下来,怦然心动,一见钟情,后来我做的那些事,十之因此事而起。”
白起笑了笑,续道“我现在总算明白斯密斯先生那句话的意思,初见你的那天,你看起来就像是圣诞节的早晨。”
唐婉清半信半疑。
白起也强行继续解释,道“之后你会明白的,这世间万事万物都符合同样的规律,真作假时假亦真,无做有时有还无,所以真真假假,来来去去的,不必介意,因为总有些东西一直是真的,始终未曾改变。”
白起难得袒露心扉,说完自己倒有些不习惯,笑着摆摆手,道“睡觉。”
唐婉清第一次跟一个男子同睡一房,尽管相信对方不会对自己如何,但洗漱换衣时,还是觉得尴尬羞涩,直到躺到床上,心里还是禁不住紧张,不时偷偷去观察白起一眼,看他那边的动静。
结果白起躺在沙发上,好像已经安然入睡。
唐婉清心中忽而涌起一种很古怪的情绪,产生一种不足为外人所道的疑问。
就在这时,白起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