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就是怕阿珩过不惯。”
程惜文是摇摆不定的性格,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些亲信的人的支持。
她身边可信的人太少了,除了红桃,就只有女儿郁珩,不过郁珩的年纪太小了,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只能找红桃商量。
“夫人说的哪里话,你自己的母亲哥哥你还不清楚吗?”红桃歪头暗示她。
程惜文笑了笑,是啊,那可是她自己的家,她的哥哥,她的娘亲,再怎么也比在郁家强。
自从郁道文死后,她和郁珩孤儿寡母,在郁家无依无靠。
郁家那群亲戚就跟饿狼一样,盯着她们母女两,冷不丁地就上来咬那么一口,程惜文是高门女低嫁进郁家又如何,不把她们的家财抢光,那群强盗誓不罢休。
程惜文防怕了,也不想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去年她往长安寄信,向家中道明了自己的处境,今年一开春,娘亲就让大哥带着车队来了,亲自接她们回去。
程家家大业大,哥哥去年又升了官,总不至于容不下她们母女俩。
程惜文最担忧的是她的女儿,郁珩。
郁珩是她唯一的女儿,在郁道文还没死的时候,郁家的老人总催促着她再生个儿子。
程惜文身体不好,生郁珩的时候因为大出血,差点没挺过来,要她再生第二个,她实在是怕了。
等郁道文死了,她的罪过就更大了,没能给郁道文留下一个血脉,她在郁家便是罪人,更不用说那些旁支亲戚盯着她的财产。
她在郁家不好过,郁珩就更不用说了。
郁珩开蒙进学堂后,总是跟人打架。
她年纪小,性子又倔,打架打不过,被欺负了也从来不跟她说。
程惜文心疼她,后来就就不让她进郁家学堂了,只把她关在家里,自己亲自教她写字画画。
郁珩小小年纪就能写一手好字,她在书写画画这方面格外有天赋,程惜文总想着,要是一辈子都呆在郁家,郁珩便是学得再好,长得再美,将来也嫁不了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