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长盈闻见系统的问话,冷笑一声,“若是我此事铲除了韩家,未免让那越王太过逍遥?他当初为了一己私利祸乱整个宛家时,可曾想过有今日?不过是他自食恶果,韩炼臣我自然要留着,只可惜今日那些刺客没能一刀杀了越王。”
说到这里,晋长盈心中又是一阵戾气翻涌,越王那种人也配活着么?要说旁人不知那些刺客行刺的对象是谁,越王还能不知道?
然今日傅濯因为他遭了这么大的罪,他却连探望都没有,当真是冷血无情,傅濯投生成他的儿子,长到现今没长歪还真是个奇迹。
【额……】系统无语,宿主这说到底不就是在替傅濯那颗小白菜不平,还搞得那么高深。
……
另一边,那位自河西而来的伯云爷,同样受到了傅濯受伤的消息。
“伯爷,今日圣上微服出巡,却意外遭遇刺客,公子替皇帝挡了一箭,如今圣上下令擢升公子为羽林卫指挥使,只可惜咱们的人马尚不能暴露,否则也能帮公子一帮。”伯云的心腹毕恭毕敬站在一旁向伯云禀明情况。
伯云正坐在亭中,手执棋子,凝眉看着棋盘上精妙的棋局,闻见心腹的禀报,他拈棋子的动作微微一顿,问道:“可有查到是何人行刺?”
“居属下查探,此时与韩家或有关联,伯爷,韩炼臣对越王积怨已久,只怕此次刺杀却是冲着越王去的。”心腹拱手道。
“韩家……”伯云眼神微眯,下颌收紧,眸色阴沉,“哼,韩炼臣那老毒物,此番动静倒是不小!”说话间,“喀喀”两声,他手中的白玉棋子却是顷刻间化为齑粉。
心腹见伯云动怒,心中一惊,垂首敛眉,出言道:“伯爷,此事圣上早已委派五皇子一系调查,咱们还是少管的好。”
“当年傅征与韩炼臣勾结,嫁祸于宛家,害我宛氏一夕之间大厦将倾,而傅征那厮更是卑鄙下流,此仇不报,我无颜面见九泉之下的族人!”伯云忆及二十年前胞妹死不瞑目的惨状,胸中戾气横生,攥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伯爷慎言,当心隔墙有耳!”心腹见状,连忙道:“您如今已不是宛家长子,而是名动天下的伯云爷。若是被人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无妨,那些人还查不到我头上来,只韩炼臣的人伤了傅濯,我这个做舅舅的,自然该送点见面礼给外甥。”伯云松开攥得死紧的拳头,手中白色的粉末自指缝倾泻而出,伯云重新拈起一颗棋子,放到棋盘上,面上早已恢复了素来的云淡风轻。
“伯爷是要?”心腹见伯云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开口问道。
“去,找出韩炼臣窜逃的几个死士杀了,记住,伪装成越王的人马,再留出一人回去通风报信。”伯云淡淡道。
心腹闻言,伯爷这是要加剧越王和陇川韩家之间的矛盾,待到两人自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啊,“伯爷此举当真高明。”
伯云扔出一枚棋子,打乱了棋盘上诡谲的棋局,眸光泛冷,寒声道:“越王府如今式微,越王是斗不过韩炼臣的,等到韩炼臣弄死了越王,陇川韩家……哼,早晚覆灭在我宛氏手中……”
傅濯救驾有功,被圣上钦点为羽林卫指挥使的消息瞬间便如插了翅膀一般,传遍了帝京,而傅濯这两日在府中养伤,光是上门拜访的人便踏破了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