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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聊了一下陈絮扉的情况,总的来说她就像一个谜一样,让我感觉不同寻常。在塞尔文准备走之前我最后随口问到:“她长得如何,漂亮吗!”
“到时你自己看吧,每个人审美的标准不同啊!”塞尔文故做神秘,被他这么一说,我估计陈絮扉也就长那样了。
我坠楼的事在后续出了这么多意外后也就暂时置之不理了,我也尽量不去想它,让时间给我答案好了。接下来还是有好消息传来,贝斯塔和帕吉托夫还是留在了制剂厂。因为根据规定,厂里也没有充分理由开除一个被判无罪的人。更何况两人平时的表现都是相当好的,大都数人还是收回了对两人的敌意,认为两人被冤枉据多。在收到消息后我突然想起帕吉托夫告辞时的神情,这个有特殊能力的人怕是老早了解了制剂厂的人对他俩的看法,也不早点和我说,枉我还为他们担心难过了一阵。
运动会除了小队实兵对抗外都结束了,实兵对抗要等军方的安排。我继续上我的课,因为出了事后父亲叫我这段时间回家住,那个古怪的室友鲍里斯也很少见了,可能他还巴不得一个人住着舒服。
和陈絮扉见面的事过了好几天才有了消息,塞尔文约好在周日见面。我知道后第一时间通知了贝斯塔和帕吉托夫,他们俩人也一直想当面致谢,我也和塞尔文提过,这次他们也获准见面,大家终于可以见一见这位奇人了。
星斯天一早,我们跟着塞尔文来到郊外一处公园。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前行,看着路旁边整片整片的竹林,大家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整个人都仿佛溶入到大自然中。
这条园路弯弯曲曲总是在每个拐弯后带给我们一些惊喜,每个转弯后的竹子都不尽相同,或纤纤细细但犹自挺立不倒,或成排结队但仍疏密有序。在拐了一个大弯后,看到一个竹子搭建的门楼。那门楼很简单,每侧各有四根一般粗细的竹子,它们成矩形排列形成门楼的立柱。竹子间另有竹条在水平和垂直方向分别交叉相连,把四根竹子连成一个整体。门楼的顶是用竹条编制的八字形的屋檐。屋檐下还有一块木匾,上书“觅古阁”三字。整个门楼显得别致简单,清丽脱俗,极有特色。
我们进了门,脚下仍旧是鹅卵石小路,路边则换成各式各样的树木,有些树木已经开了花,花气袭人,让人更加愉悦。这时,可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幽扬的琴声,也不知是何种古琴,在这三十八世纪已很少有人会去弹奏古琴了。琴律古典高雅,在园林中悠悠飘扬,林中刚才偶尔鸣叫的鸟儿似乎知道有客人到来,乖巧的停止了鸣唱,以便让我们能更好的聆听琴律。一时间我们有异世之感,让人恨不得加快脚步,立刻立于抚琴人旁边才好。又转了个小弯,看到远处小山露出一角凉亭,隐隐约约看到有一白衣女子正在抚琴,向前走了几步又不见其人及凉亭踪迹。
此处深得母星地球上古东方园林造诣之妙,东方园林讲究移步换景,布景悠扬婉转,虽是小隅,亦不做一览无余之状。别看我们似走了有些时间,如从空中鸟瞰则会发现我们是在园了里绕来绕去,这样也更添情趣。我一时间对陈絮扉有了更多期许,想来如此雅地,此女当不为男相之辈。
塞尔文不知何时突然加快了脚步,我们也抓紧跟上。又走了不远,又能看见凉亭了,却有一堵围墙挡住了去路,让我们不得不又绕了一下。沿着围墙边的台阶拾级而上了百余级,有一个圆形园门,进得门来视野豁然开朗。
这里是一个精致小院,有一幢古色古香的木质小楼,小楼东南面不远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凉亭,凉亭里一个古服女子正在抚琴。看这琴有过十位数的弦,应是一架古筝。一个个优美的音符在她在一双白晰的手中跳动雀跃,分外清脆。另有一白衣长裙女子在凉亭旁的石板地上正随律而动,清光涟涟,却是在舞剑。那剑舞得极快,剑光清清冽冽,几乎只能看到一个人影,还有那遮不住的几缕青丝在剑光中飞舞飘扬。
塞尔文示意我们驻足听曲。琴声时而如春鸟归来,时而如猛虎出山,突而低沉,突而高昂,琴声低时亦清脆入耳,待突而转高时竟可把人的心儿都调高了上去,便人完进入琴律的世界,有恍如隔世之感。在琴律高昂时那舞剑女子手中青芒更盛,好像要把那仅剩的几缕青丝也要遮住。待一曲完毕众人无不击掌称好。
白衣女子收剑而立,我这才看清她的相貌,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竟让我的心绪如此舒适,一时间我眼中只有一个俏丽的人影,再无它物。只见她身高约1.8米,黑色长发及腰方止,标准的鹅蛋脸上一双蓝眸如此清澈。眉毛略浓,眉角微微上翘,径径地往额角中奔去。挺直的鼻梁下一张比例极其合理的红唇衬得整张脸很有生气。她身穿浅色花纹的白色古服,古服胸前对襟长着几只蝴蝶形的玉扭扣,点缀的恰到好处,除此这外别无其它饰件。下面穿素白长裤长裙,腰束一条黄丝带,正面打了个蝴蝶节显的格外利索。那人应该就是陈絮扉了,好一个古典混血美女。要不是事先得知,很难想象把她和一个能力敌塞尔文这样的大汉连在一起。我甚是心慰,如此佳丽方配得此景此情。
那个抚琴女子也走了下来,也有1.8左右。她有一头金黄齐耳短发,一张略宽的脸庞衬着一双黑黑的大眼睛,也是相当协调美丽。她的上衣与长发女子相同,下面穿了白色裤子,看样子和衣服应该是一套的。与舞剑女子不同的是她略显孤傲,一脸冷冰冰的眼神注视着我们。
塞尔文哈哈大笑,上前说到:“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抚琴的是谈雪晴,舞剑的是陈絮扉。”又指着我们说到:“这几个是我新认识的朋友,粟靖天、贝斯塔、帕吉托夫。”
我将将被塞尔文的笑声拉回到现实世界,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我见二人如此穿着,又行如此雅事,周围园林翠秀,仿佛回到古代地球。我略有所悟,微微一笑上前用现代人极少用的古措辞道:“弊人粟靖天,与友人冒昧前来,惊拢姑娘寻律,还望海涵。今观姑娘琴剑合一,大开眼界,不胜欢喜,敢请姑娘再合一曲,未知可否!“
谈雪晴见我如此言语,瞪了我一眼。陈絮扉则走了过来,在我们面前五米方驻足而停,笑道:“汝非故人,初次相见,何以此求。“
”非也,如此良曲,毕世亦难二闻,顾有所求,况他日岂知非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