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里头。
梁照微从方渐禾那处打听来是陈柳作祟,便想找个能知晓朝堂事的人问问。
可巧她父兄外出公干未归,只得另做它想。
晚间时候,梁白氏差人又来问许知阮的伤情,她避重就轻地说了。
“大娘子在家里忧心不已,姑娘,这两日你抽个空回去看看,不然大娘子总不能放下心来。”
“我知晓了,你也宽慰宽慰母亲。”
送人出门后,恰好接到闺中密友白蘅送来的信,是邀她明日上琴楼去喝茶赏花的。
白蘅的官人也在朝为官,只不过没有许知阮那般平步青云。
倒可叫她去问问。
心中有了思量,隔日就收拾好去应约。
她在闺中时,与白蘅是最要好的,两家有世交,互相往来家中。而白蘅与她性情最相投,幼时一处玩耍,还做了不少糊涂事。
就说那年她不过豆蔻之年时,非要闹缠着随她一道回家乡汴阳,好容易脱了家里父母约束,如脱缰野马一般无法无天了起来。
趁着白家无长辈在家,书院又开学,她们竟换了哥哥们的衣裳,跑去书院要入学。
若非被人告密,她们不定有段奇遇。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回家后,被管教得愈发严厉,出门要带帷帽,在家不出二门的。
到琴楼,白蘅的女使接她上去。
白蘅活泼得紧,没见着人时,就在屋子里喊叫她,见面了又立即拥上来。
左右不过一番寒暄。
过后,她才道出喉梗,“辛苦你回家了替我向你官人问问,那陈家二郎与我家宁远是结了什么仇怨,非得拉他去东郊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