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站在车辕上,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深吸一口气,高声道“我大秦的父老兄弟们,秦法有令,带甲见王不跪,尔等今日虽然身着布衣,但忠勇之心,与我大秦锐士相比,也是毫不逊色。你们都是我大秦的好男儿!”

    他挥了挥手,让他们起身见礼,“嫪毐叛乱一事,事关重大,今日寡人便是带朝堂诸公一同查明事情真相,寡人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忠臣,同样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奸佞!”

    “若是证据确凿,无论其是何身份,有何人庇护,寡人绝不姑息!若有人胆敢阻挠,那就是与朝堂诸公作对,与寡人作对,与无数老秦人作对!”

    “寡人绝不会让任何人视我大秦律令于无物,功必赏,刑必罚,此乃我大秦之国本,绝不容任何人撼动!”

    吕不韦神色复杂的看着嬴政,这是携着滚滚大势,直接碾死嫪毐啊!

    太后权势大,他掌握军政大权,这一切,都是依托于秦国这个载体。

    单纯的个人,又如何能与整个秦国抗衡?

    他眼神晦暗不定,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他现在担心的,是自己的处境。

    想到这里,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苏玄。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其而起,其手段之凌厉,让人内心都不由胆寒。

    自己真的斗的过他吗?

    他内心莫名的升起一丝惧意,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舍弃权利,苏玄也决计不会放过他。

    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

    或许是时候离开秦国了,他的手伸的再长,在其他国家,也是鞭长莫及!

    嫪毐闻言则是面色惨白,身子像筛糠一样抖动起来,内心的惧意如潮水般袭上心头,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最后的依仗,更因为叛乱之罪,要处以极刑!

    他一个面白无须的小白脸,如何能承受的了那般罪过?

    “王上,臣派人去召嫪毐的亲信来此的时候,仅仅只有内史宣肆一人前来,其余数人,皆已不知所踪,臣怀疑他们得到消息之后已然叛逃。”王翦站在嬴政身边汇报。

    原本醉眼朦胧的宣肆,本以为嫪毐召他前来是共尚谋逆一事,不曾想,嬴政就在眼前,顿时吓的肝胆俱颤,甚至产生了生理反应,上吐下泻起来。

    “王上,末将在长信侯府中搜查出了藏匿的数千副甲胄,另有强弓劲弩数百,刀兵剑戟若干。”没过多久,蒙骜也传出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