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年故作不知地问:“什么眼神,为夫不懂?”
元婉如气结:“明知故问,你……,就干嘛要含情脉脉,总之,我们在别人面前,要正常一点。”
陆江年忽然大笑出来:“含情脉脉,娘子这个词用得好,只是,心不由己,娘子该体谅我。”
“我现在一看到你,就觉得,我娘子真好看,楚楚动人,每一寸长得都极合心意。”
“娘子,你说,我该怎么样,才能不含情脉脉看着你?”
他一副虚心求教,真诚地望着自己的模样,让她又羞又气。
她红着一张脸,死死绷着表情:“那你就别看我。”
他长吁短叹,认真地说:“更难。”
“娘子可听过登徒子的心声?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
元婉如不想搭理他,每次提起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事。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以前偶然读到宋玉的这一篇《登徒子好色赋》,总觉得是他夸大其词,为男人的贪花风流找借口。”
“遇到娘子,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一颦一笑,就足以迷惑我。”
《登徒子好色赋》,这到底是什么词赋,名字一听就非常不正经,她从不知道,还有这么一篇东西。
“你都读的什么书啊,你那书房里,不会都是这些不正经的书籍吧?”
陆江年笑得一脸神秘:“开卷有益,博览群书,多有涉猎才不至于一无所知。”
“娘子若是感兴趣,改天与我同去书房,我们再研读其他的书籍,比《登徒子好色赋》还要好看百倍,值得认真钻研。”
“若是能和娘子一起看,我们彼此都能受益。”
听到他这么说,她打死都不敢去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