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喝水,一下子喝一坛子,他也喝不进去。
陈正宣紧张地咽了咽唾沫:“陆世子,咱们不必这么较真吧,喝酒闲谈,随意就行。”
陆江年英挺的眉眼,看着他似笑非笑:“陈老板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已经先干为敬了,陈老板总要喝完这一坛,余下的,咱们慢慢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正宣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了。
他捧着酒坛子,连喝了几大口,就呛住了。
酒,他也喝。
可是这么粗鲁地喝酒,还是第一次。
他出来做生意,从不掩藏自己的身份,仗着家世背景,谁敢不卖他几分面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狼狈,喝了大半坛子下肚,陈正宣只觉得,肚子都要撑爆了,他有点想说,余下的不喝了。
却对上陆江年幽深的眼眸,那眼里的嘲讽,半点都不曾掩饰。
“一坛子酒都喝不下?”
陈正宣是个男人,自然要面子,他呵呵笑道:“陈某酒量虽然不大,可一坛子的酒量,还是有的。”
终于,差点喝吐了,他总算喝完了那坛酒。
谁知道,刚放下酒坛子,陆江年就到了一大碗摆在他面前:“陈老板特意相邀,只怕不仅仅为了和陆某说两句吧。”
他开门见山,并不想和陈正宣迂回。
陈正宣知道,陆江年脑袋瓜子不好忽悠,他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今年冬天,估计很冷,就像那年你找我买皮货一样的天气。”
“陆世子一向爱惜将士,如今虽然回京了,只怕也放心不下边关的袍泽,我这里刚好有一批货,陆世子不如行个方便,和北疆几位将领说一声,也好让将士们安稳过冬。”
陆江年四平八稳,仿佛毫不在意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