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你可取了什么名号?”黛玉问道。
贾琮摇头说道,“三妹妹都说了,脂粉于东山之雅会,我又如何能行。而且有诸位姐妹珠玉在前,我若是做了太过粗俗,岂不是污了这雅趣。”
“这却不妥。”探春笑道,“我们起诗社,是沾了三哥哥的光,若是三哥哥不至,我们如何能厚颜前来。依我看,这园子便是三哥哥所建,而且,还题了‘大观园’之名,三哥哥便做一个‘大观之主’最为妥当。”
其余众女,尽皆叫好,贾琮也只能无奈的应了下来。商议了几句之后,贾琮却是大笑着说道,“咱们这诗社,有掌坛、有诗翁,却还差了个监察之人,不如咱们封了二嫂子当个监察御史。”
王熙凤诧异说道,“我也不是个皇帝老子封的了官儿,如何就是什么御史了?”
“咱们作诗,也要讲究个公正、赏罚,所以自然是要有二嫂子这个监察御史,而且,一应花销、银两,不总要有个出处….”
听着贾琮调笑,王熙凤咬牙说道,“你这黑了心的,不过是诓个名让我出银子罢了,何必来哄我。”
“哼,年节的时候我便跟老太太说,二嫂子还差了我一年的月例未曾给了,现在办诗社,也不掏银子,看来,本王必定要给二嫂子一个狠的,然后再寻老太太告一状才是。”
王熙凤身子一软,上次被‘狠狠罚了’可是三五天腿软着,这冤家又要干什么。“你这没良心的,不过是几两银子而已,你大王爷也差了?我也不管什么御史不御史,终归不能当了一众姐妹的反叛,明儿个我便让平儿取五十两银子让你们使着,左右我来了,你们还好给我赶出去不成?”
“哈哈哈,我就说二嫂子是个好的,该赏、该重赏才是。”贾琮大笑。
王熙凤挪开视线,再不敢看贾琮,只是心中念叨着,“这野牛草的,什么狠罚和重赏,还不都是一回事儿了?”
李纨听二人的对话听的模糊,不曾理会,而是思索片刻说道,“咱们既有了名号,开社之时只管这样称呼,否则,不如不有了,以后若错了,也要立个罚约才好。”
“稻香老农所言极是,既然定了掌坛,只需定下规矩,众姐妹自当遵从。”探春凑趣说道。
见到众人看过来,李纨接着说道,“我虽是社长,却也是不够的,当再请两位副社长,就请‘菱洲’‘藕榭’二位学究,一位出题限韵、一位誉录监场。我们三人不善诗文,所以不可拘定了我们三人不作,若是遇到容易的题目韵脚,我们也随便作一首,你们众人却是要限定的。”
众人也知晓迎春、惜春虽然也有才学,但是懒于诗词,所以也尽皆赞同。
“我们今日回去之后,便先捡了日子,我给诸位学究下帖开社,往后,一月不拘一两次还是两三次,便是极好,若是哪一个有了雅兴,亦可先行下帖。至于开社之地,无论是选一处轩馆还是亭台之中,尽皆是极好。”
众女玩闹商谈,今日前来逛园子,不仅是瞧了那桃花,竟是还意外开了诗社,因此,尽皆心情雀跃,直到日落时分方才回到宁正堂,而后,贾琮又让人吃了宴,方才一一散去。
这一日,陆风来报。
“王爷,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就等王爷示下。”贾琮点了点头,思忖片刻便是说道,“让程玉虎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