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嬷嬷看着哪种样式合适,就拿去用吧。”
张氏听了,顿时喜笑颜开。
随后,她又对着李浔芜开始抱怨起了这几年老家收成不好,一家子都指着她在宫中的例银过活。
儿孙不孝,把她原本攒下的体己钱都给霍霍了个干净。
说到动情处,开始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
李浔芜看着她这般情态,回忆起自己幼时去宫学念书,回去的路上,被李浔芷、李浔荔两姐妹堵在墙角抹了满头满脸的烂泥巴。
回到思芳殿,那些伺候她的宫人为了躲懒,想要拿冷水给她洗头。被张氏看见了,扯着嗓子就开始骂,那些宫人被骂跑后,张氏便自己拖着臃肿的身子抱着柴火去给她烧水。
李浔芜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对她安慰道:
“喜事当前,嬷嬷应该高兴才是。”
她说罢,便打开了箱柜,看了一圈,皇帝赏赐给她的东西,李浔芜自然是不能再动。
她只好将先前攒下的五十两黄金取了出来,又拿了两套鎏金累丝的头面。
而后又唤来殿外的宫人,将张氏先前相中的妆花缎一并包裹起来,通通送给了张氏。
张氏笑得合不拢嘴,千恩万谢地去了。
她一走,丹桂便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内殿,对着李浔芜道:
“公主,那老婆子这些年问您要东要西的,她攒下的体己钱都够买座酒楼的了,如今居然还装模作样的跑过来诉苦,您就不该给她!”
李浔芜笑了笑,捏了一把丹桂微微鼓起来的脸颊,轻声道:
“好丹桂,你放心,你的嫁妆我一直都给你攒着呢,她再怎么要也要不走。”
丹桂羞红了脸,跺脚道:
“公主,谁同你说这个了!奴婢的意思是…日后若是有什么变故……您也该自己多留些银钱傍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