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提着裙摆悄悄跑了出去。
她捡到纸鸢后,便往更远处一丢,而后躲在杏花后面,偷偷观望着龙辇的方向。
见到仪仗后,她扯松自己额前两捋头发,而后轻喘着气小跑了过去,去拾自己方才扔下的纸鸢。
那李泽修坐在龙辇上,眼见着一个的女子朝这边跑了过来。
那女子穿着淡青色的袄儿,下面是藕荷色的千水罗裙,细软的腰肢紧紧用锦带束着,头发上只斜插了一支青玉步摇,恍惚间,颇有几分李浔芜的影子。
周凝昔捡起纸鸢后,还趔趄了一下,而后花容失色地抬起头看了皇帝一眼,连忙下跪道:
“惊扰圣驾,是臣女该死!”
李泽修一看清来人,难免有些失望,他平声对着周凝昔道:
“你在此处作甚?”
周凝昔抬起头,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皇帝,娇声怯怯道:
“臣女……正和长姐陪同端贞公主放纸鸢,却不成想,臣女的纸鸢忽然掉了下来…掉在了陛下的面前——”
“臣妹惶恐,请陛下……”
周凝音正琢磨着怎么说,才能让自己显得更加惹人怜。
谁料李泽修一听李浔芜也在,连忙叫人放下轿辇,自行走了过去,根本就不搭理她的话。
只有那张宽,路过周凝昔时,暗中扫了她一眼,心里不禁咂舌道:
这周二姑娘的风韵气质,的确有六七分像端贞公主。
可惜如今有正主在场,她如此处心积虑的一番折腾,皇帝却连看都不多看她一眼。
啧啧,也真是枉费心机了。
李浔芜此时,正站在平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勾放着手中的风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