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介丘一见她安静下来,也悄悄放下了心。
晚风一吹,乌云散去,崇介丘借着澄亮的月光凝视她,美人那端华的容色略显清冷,一双秋水眼眸正含着薄怒,可落到了崇介丘的眼里,只剩下了四个字:
我见犹怜。
于是他挠着头笑了笑,半晌说不出什么话来。
崇介丘本来眉目出挑,生了一副俊朗出众的面容,可他这一笑落到李浔芜眼里,只觉得他笑的十分淫邪。
李浔芜蹙起了眉,一边压低着声音,一边饱含怒气道:
“使臣在笑什么!你知不知道,深更半夜拦女子去路,在大宁,是不合规矩的!是要受罚的!”
李浔芜话虽说的响当当,两只手藏在袖下,却已经发起了颤。
她实在害怕崇介丘拿她和李泽修的事威胁她,所以不管有用没用,只能先狐假虎威的将人震慑一番。
崇介丘挑了挑眉,心想我刚受完了罚,再受一遭也没什么。再说你们大宁的破规矩可真多,动不动就爱罚人。
心中虽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
崇介丘虽然平时是个不要脸皮的滚刀肉,可一见到美丽的姑娘,总要装一装君子风度。
他努力收住笑意,颇为认真的看向李浔芜,轻声道:
“文姑娘,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生的可真像文将军。生起气时,就更加像了。”
此话一出,李浔芜松开了眉头,神情一滞。
满腔的怨气和恐惧在此刻抛到九霄云外。
她有些慌了神,紧盯着崇介丘发问道:
“你见过我的父亲?”
崇介丘自然察觉到了她略带急切的反应,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