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陛下寝殿,崇大人不得放肆!”
那崇介丘看着被他气的一脸涨红的张宽,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睁着一双深邃的灰蓝色眼睛调笑道:
“哈哈,公公你好生客气,我又不是你们大宁的官儿,还叫什么大人啊……”
“莫不是,你张大总管有心提携我,要去陛下面前为我请个封不成?哈哈哈……”
“——你!”
张宽在宫里侍奉多年,不仅经过风风雨雨,也见识过各色人等,唯独不曾遇见个这么难缠的货。
他不再多说什么,只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对着御前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抓紧把人带走,以免惊扰到皇帝。
谁知这崇介丘虽然吃醉了酒,力气却大得很,身上又有功夫,如同醉泥鳅一样滑滑溜溜。
那几个御前侍卫一时竟然逮不到他。
此人身份特殊,那几个侍卫又不好下重手,只能硬着头皮围成一圈,才将那崇介丘勉强控制住。
谁知那崇介丘依旧不死心,跳起脚来冲着殿门口高声叫喊。
那张宽见状急了眼,连忙吩咐人将他的嘴堵住。
一转头,却看见皇帝正黑着一张脸,立于高阶之上。
那张宽登时一惊,连忙下跪唤道:
“陛下——”
李泽修凝视着底下乱乱哄哄的闹局,冷喝一声:
“放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众人闻声皆是一震,纷纷停手下跪。
唯有那崇介丘,晃晃悠悠地趔趄了两下,才眯着一双眼睛对着李泽修作揖行礼。